在几位大人都走了后,李东阳道:“棠儿,跟我来。”
谢棠感受得到,老师的情绪很低落。他道:“老师,您怎么了?”
李东阳没有说话,只是往前走。谢棠只是默默地跟着对方前行。
很快,两人到了一个有些衰败的院子。看的出来,这个院子曾经华美异常。但年久失修,好似厚重的油彩上蒙了一层灰,一层烟。有一种朦胧而颓圮的美感。
李东阳推开了院子的门。谢棠跟着他迈过门槛。
入目是一个祭台,放着梨花木制的牌位,上面写着几个铁画银钩的字,分明是爱徒刑孟词之墓。
谢棠看着李东阳在那里悲伤而颓唐,心里为他担忧,老师如此大的情绪起伏,如此悲痛,岂不是会伤身?
“老师已经知道了。”谢棠扶着李东阳,用陈述的语气说着疑问的句子。
他刚才看老师谈笑风生,还以为老师没有收到信息。可是就算扬州要瞒着消息,但老师是刑大人的座师,刑大人这么长的时间了无音信,老师怎么可能不去查探。
“陛下不允许老夫露出风去。”李东阳道。“所以老夫就要和往常一模一样。王老大人性子直,刘希贤和韩贯道可不是那等直脾气的人。我若有些许不同,他们都能看出来八个模样出来。”
谢棠问道:“老师知道多久了。”
李东阳有些痛苦地道:“已经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