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你什么都能没有,只有军队和钱粮,绝对不能缺。杨介夫和谢伯安是朕给你留下的人,这两个人的恩,还要由你来施。”
“等到几位老阁老和尚书们致仕后,你就让杨介夫做吏部天官,谢伯安做户部尚书。户部的事情,谢伯安说的只要于国家有利,你就答应。你记得,绝对不能把你两个舅舅,你未来的宠妃还有宫里的太监推荐的人送到户部和三大营里。要不然朕在地底下都不会安息。”
朱厚照还在沉思,只听谢棠道:“陛下若是想修建宫殿,也不是不可以。等到下次出海的船队回来后,臣派户部里算账极好的员外郎来给陛下算好宫里开销需要多少银子。留下足够的内库库银以供宫里开销。多出来的全都可以用来给陛下建宫殿。”
朱厚照回过神来,对谢棠道:“都听夫子的。”
谢棠道:“多谢陛下。”说完后,他道:“陛下还是要爱惜己身,莫要忘了天子的担当。”
离开的时候,送谢棠离开的是张永。
谢棠和张永走到离谨身殿远了一些的地方后,忽然道:“德延,你是想做怀大伴,还是王振。”
张永被他的话吓得一哆嗦,先不论是非忠奸。怀恩和王振都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是为内相。
谢棠道:“我和我的父祖们都不同。他们是文官清流,看不起太监内侍。但是我不一样,我看谁都是一样的。尘归尘,土归土。百年后我们都是大地下的一粒沙。”
他的话很不客气,文官看不起太监都是藏在眼神里,写在奏折上的。从没有人会直接当着太监的面说出来。而谢棠就这么说了,但张永却觉得坦荡,不觉得生气。
“我知道你有野心,也想名留青史,而不是遗臭万年。”
他忽然看向张永的眼睛:“德延,我想和你说的是,你和刘瑾混在一起做的这些事,桩桩件件都能让你们被称为张让和赵忠第二。”
“我愿意给你留一条后路,也会让一些明面上不是我门下的御史为你说话。”
“作为回报,我需要你派着小黄门时刻看着刘瑾的行为。若是他诋毁我,都要麻烦你周旋。除此之外,还要麻烦德延兄帮我劝告陛下。我不想让我的户部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乱七八糟的人。作为报酬,他年我家出海,会带上德延兄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