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这一日,明谨书院正式开山讲学。
书院收进去的弟子很少,只有一百余人。若是有有心人仔细调查之后,一定会发现,这家书院里面高门子弟,寒门子弟,文臣武勋后代都有。而且三者的比例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除此之外,这一百余人,每个人都十分有真材实料,而且品性俱佳。不但人品贵重,也做的一手锦绣文章。
谢迁收了十五人教导。他收的这十五人,都是寒门子弟和谢家盟友家的子孙。很明显,他是为了谢家培养人才,不出意料的话,这些人未来都会成为谢氏门人。
其余大儒也纷纷收了弟子,既是为了传授学说,也是为了给自家拉拢人才。
而谢棠却没有多收弟子,他只收了徐驿梨一个人,而且是入室弟子,实打实的师生关系,是要敬茶磕头的。
“学生给老师敬茶。”徐驿梨在谢家的书房里,跪在地上给谢棠奉茶。
谢棠接过之后喝了一口,然后让徐驿梨起来。
他从锦盒里拿出一块翡翠玉牌。那玉牌雕刻着镂空的鲲鹏,在牌子的角落里,刻着小小的一个棠字。
“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谢棠道。“这个也是你是我的弟子的见证。日后你行走在外,我的门人见了后,会给你行些方便。”
徐驿梨接过拿玉牌。他没有说这礼物太过贵重自己不能接,也没有向谢棠推拒。只是静静地接过玉牌,然后道一声谢过老师。
谢棠爱他这种坦荡的风气,但又不想自己的学生真的那么宁折不弯。毕竟过刚易折,行走在红尘里,还是和光同尘些容易渡世。
“有时候,人也应该学会和光同尘。”谢棠提点他道。
徐驿梨忽然露出了一抹小小的又调皮的笑,他道:“学生知道。学生知道老师与世人不同,才会如此随意自在。”
谢棠哑然失笑。
这年头的孩子都怎么了?先有一个自家的平儿,如今又有了一个徐驿梨。
都跟成精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