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钺道:“阁老请。”
谢棠对仇钺笑了笑,那个笑容十分和善,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监狱
谢棠坐在了刚刚才被搬过来的扶手椅,他勾唇一笑,看着那位主薄。
其实这个主薄的怀疑最低、这位主薄姓苏,在营中很有名。谁都知道他是一个只知道之乎者也的道德夫子。不晓军事,身手也不好。根本不具备成为细作的基本条件。
除此之外,他还一心忠君爱国。和主帅的关系也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没有私人交往。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因为主帅中毒因此被牵连进来的。毕竟一个小小的主薄,除了要和主帅交代军粮军饷的开支外,根本见不到他和主帅同处的地方。
“有什么想说的吗?”谢棠语气有些冷地问苏主薄道。
苏主薄道:“我可以说,但是你要放了我。让我活命。”
谢棠懒洋洋地倚在了椅背上:“为什么?”
苏主薄道:“我知道他们的布防与行军计划。”
谢棠眸中闪过了一丝兴味,他仍旧是靠在椅子背上:“你凭什么认为,凭借这些我就会饶了你的命呢?”
他看着苏主薄眼中露出的惊诧,继续道:“是的,你终于熬不住了,说出了郭侯中的毒药的名称。你的的确确是那个细作。”
“但是,你为什么又会认为我对你说的这些十分感兴趣?”他看向空气中的灰尘,然后道:“不如你和我说说,扶桑和高丽是怎么勾搭上的。”
“或者说,你不如告诉我,高丽为什么有了反心?”
“是因为什么?是扶桑幕府的允诺,辽东的挑拨,还是高丽国内zhèng • biàn,反明派实际掌握了政权?”
他的笑容在苏主薄的眼中好似阎罗厉鬼,只听他嗓音温柔地问道:“到底是什么呢?苏主薄。趁着我有耐心,别让我把你有关回去。”
苏主薄想到那无边的寂静与黑暗,只觉得毛骨悚然。他看着这个玉面修罗,颤声道:“你就不怕我去寻死?”
谢棠道:“你不敢的。你若是死士,在我还没来的时候你就会自己去找法子死的。现在不是我想知道你的消息。而是你想要把消息告诉我,换取活命的机会。”
“说与不说,全在你一人。”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但要他们的布防图,还要你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