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要陷害谢伯安,也是空口无凭的。
谢伯安一口一个北词,一口一个仇将军。亲疏远近,十分分明。
那信到了文北词手里,被看过之后也就被烧了。
所以说,什么问题也没有。
于是他笑道:“小阁老高见。”
谢棠用剩下的兵力把玉城严防死守,把所有骁勇善战的士兵放到了节点上。又召集了民夫装作兵士,看起来玉城的兵力和原来没有丝毫区别。
城门上架设了许多门新式火炮和投石器。硬弩手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可已投入战斗。
他要把这三四万的兵力演出来八/九万,甚至是十万多的气质出来。
同时他也给天水的守军去信,除夕夜星夜飞马行军,前来支援玉城。
天水距离玉城还不算远,星夜行军的话,初一日正午左右,就能抵达玉城。
到了那时,就算达延汗回味出来是怎么回事,也彻底晚了!
熏笼里的心字香被一点点焚烧,香气弥漫在室内。甜香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谢棠把家书收好,开始看堆在桌上的公文。
还没看多少,就听到了敲门声。谢棠喊了一声进,卧房的门被推开,从厅内走进来一位白袍小将,正是松哥儿媳妇的表兄冯预。冯预走进来,行礼后立刻禀告:“阁老,果然不出您和仇将军所料。达延汗派了人来!”
谢棠起身披上自己的大氅,然后提起佩刀道:“走,去会会这位老朋友派来的先遣兵。”
玉门关
马蹄踏雪,风生大纛。
仇钺看到了文北词带来的军队。
一色的墨色重甲,里面也是墨色的箭袖。光这一片片的玄墨颜色就让人心底压抑。大纛旗上是铁画银钩的乌衣二字。竟让人在肃杀的凛冬战场之上感受到一股子江南的隽永出来。
“仇将军。”
“文将军。”
两人相互问好。
文北词的这支军队,名唤乌衣。在整个北疆名气很大。战力很强,尤其是队伍里面的轻骑兵,可以称之为攻坚利器。
所有人都以为乌衣军名唤乌衣是因为他们身着玄衣墨甲。只要文北词心中清清楚楚,他的军队名唤乌衣,那个乌衣是风流王谢旧乌衣的乌衣。
准确来说,只有一个谢字。是谢棠的谢。
文北词,只听他义父一人的话语。
但此时他还是在爽朗大笑着和仇钺谈着收复玉门关的计划,一起准备攻打异族。好一副忠心国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