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林溪!”江美涛嘶叫着,“你杀了我!杀了我!”
“我说了,我不会让你像前世那样,死得那么痛快。”
“林溪!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江美涛开始语无伦次,嘶声力竭吼叫!
薛辛掏了掏耳朵,又往后退了退。
太后站在一旁,将刚才的一切看在眼中。
“林溪?”
“哦,我之前用过的一个名字。”薛辛说道。
太后看着已经陷入疯癫的郭公公:“他这样,你怎么问话?”
“就是要她这样。”薛辛说。
太后问:“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我就是在等她发疯。”薛辛说。
这时候掌管牢房的官员,上前插了一句,跟太后禀告道:“薛小姐,每次来都是将郭公公逼得发狂,才算完。”
太后不解地看向薛辛,实在不知道她这么做,意欲何为。
薛辛知道她心中疑惑,但是,眼下跟太后解释,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她按了按眉心:“郭公公还藏着秘密,想要把这个秘密问出来,唯一的仿佛,就是逼疯她。”
等人真的疯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出来。
薛辛倒时候要做的,就是从这一堆“疯言疯语”中,侦辨出那句话是真的,那句是假的。
“哀家相信你……但有一点。”太后指着郭公公,“等你问出了自己要知道的!人给哀家,哀家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辛闻言,颔首答题。
太后随即离开了。
薛辛转过身,双手环胸,又看向昏迷过去的江美涛。
“弄醒。”薛辛朝狱卒说道。
随即,江美涛又被冷水泼醒了。
一时间眼神迷茫,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
“林溪……”看清了薛辛,他声音嘶哑,“杀了我……”
薛辛冷笑一声:“想得美。”
她双手环胸:“说说你跟周金喜的事情把。”
江美涛垂着头;“我没什么说的。”
“那我来替你说?”薛辛朝着狱卒努力努下巴,狱卒心领神会,走上前,动作熟稔地掰起江美涛的头,让她不得不看向薛辛。
薛辛将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说道:“周金喜从你那里学了催眠法子吧?”
江美涛没说话。
薛辛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他是你最的力的爪牙,这些年,跟外面的联系的人,都是他吧?”
江美涛:“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还重要吗……林溪,你不是已经赢了吗?”
“输赢?”薛辛冷笑一声,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吐了口浊气,也不往下说了。
她要怎么说?跟江美涛说,这根本不是输赢的问题,这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可是,江美涛的心里认定就是一场比赛,就是输赢!在这个人心中,根本没有人命的概念,前世如此,今生亦是。
薛辛:“周金喜从你这里学走了催眠法,他用这个法子,给手下的人下套,给他们的意识中上锁,还是死锁……”
“用你的法子,他还把赵家小姐弄死了……是吧?”薛辛道。
江美涛没回答,也没力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