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询问了嘉石两句。
嘉石小声上报道:
”回禀陛下,赵家主母一入宫,就被慈明殿的宫女请到了太后宫中,二人现在应该在叙话呢。”
奚重山把视线投向了赵家坐的位置那——
赵家的主母确实不在。
他轻叩了下桌案,颔首,神色未变,只道:
“可能是聊的一时兴盛,忘了时辰,你着内监去请吧。”
嘉石领命,刚准备退下去做,就听到通传声。
“太后驾到!”
讪讪一笑,得。
赵太后今日打扮的静默端仪,身上穿了一件红色云蝠寿袷袍,饰百寿纹,间饰五彩流云和红蝠纹。
一看就知道是司制司的手艺。
……确实不错。
折幼君抱着欣赏的目光看了眼,起身行礼,在太后入座,说了免礼后,回到了位置。
赵家的主母——赵太后的生母,亦趁着此刻,回到了她该坐的位置。
她自以为小心。
却不知道,被上首的奚重山看了个一清二楚。
奚重山没有发难……
先全都记下,待时机成熟再说。
赵太后坐下后,奚重山随着皇后白蔚之一起,祝贺了母后生辰几句,平静道:
“宴起。”
尚仪局为圣寿宴付出最多。
皇后轻飘飘的一句添上三成,让它下面的四个司——司籍、司乐、司宾和司赞四司官属,除却籍掌管四部经籍等的司籍外,皆忙得不轻。
司乐掌率乐人习乐、陈悬、拊击、进退;司宾掌宾朝见、宴会赏赐;司赞掌朝见宴会赞相。
全部都与宴会有关。
陛下宣布了宴会开始,司乐司精心排练了月余的《圣寿乐》旋即开场。
折幼君毫无期待。
她上辈子看这个舞,已经看了无数多次,早没有了第一次的新奇。
舞女翩翩而入,皆容色不俗,身着代表五个基本方位的青、赤、黄、白、黑五色衣,衣襟各绣一大团花,外穿一件短小缦衫,以挡住华美的绣窠,缦衫就像短汗衫,颜色与各自的五色衣相同,这样便浑然一体。
舞至第二叠时,她们在场上飞快地从领部抽掉缦衣,巧妙地藏在怀中,转过身来时,襟前的灿烂刺绣倏然出现,让第一次见到的人惊异万分。
陈明河一脸新奇,很有参与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