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外头,春光明媚。
丫鬟问蕊端着茶盘走来,看着紧闭的门扇,仿若无意道:
“朝思姐姐,皇后娘娘还在和白夫人说话吗,奴婢该不该进去添茶啊?”
朝思:“娘娘没吩咐就别进去了,端着茶盘,在这守着吧。”
“是。”
问蕊低下了头。
她是陛下安排在坤宁殿的人,耳朵甚灵,隔着门扇,还能听清里头在说什么。
阁内。
白母听着白蔚之诉说难处,陷入了迟疑。
女儿身为国母,考虑甚多,对宫中的事,亦比她这个宫外人清楚。
她垂泪道:
“…可惜臣妇没有给娘娘生下有用的兄弟,娘娘父亲又是一个对朝事不上心的人。
“娘娘不知,娘娘那几个庶弟,不但不能为娘娘分忧……
“光陛下登基的这段时日,就惹出不止一两场fēng • bō了。
“虽都被压了下去,但只压下去,不动家法教训他们,他们见一次二次的都没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迟早要惹出大事来。”
白蔚之听到母亲提到庶弟惹事,蹙眉惊道:
“他们都干什么了?!”
白母支支吾吾,最终只道:
“娘娘别问了,事已经过去了。”
白蔚之气急,惶惶道:
“母亲应当劝劝父亲,绝不能这样下去了,万一惹出大事,被陛下知道,白家的下场,未必会比先皇时的贺家好多少。”
“臣妇劝过,可惜……”
白母幽幽一叹。
“今日臣妇回去后,会把娘娘的话与处境,转告你爹的,希望他知道娘娘的难处后,能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