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收回目光,迅速关上门闪到一边。
她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脑袋还处于宕机的模式。
傅西泮冷哼一声,穿上伴郎服往镜子前一站,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这套被人嫌弃的伴郎服不是没有原因的,它的左袖比右袖多了一截,看起来十分不协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傅西泮还在纠结伴郎服。
直到同事来唤他,他才将内搭的白衬衫折起一截,勉强这么穿了出去。
不仅是外套不合身,领口的蝴蝶结也让他很不舒服。
不过,今天是林京墨的婚宴。
他只得默默忍下这些不适,笑着站进了伴郎团里。
席间,无论别人怎么劝酒,傅西泮都面带笑容地果断拒绝。
酒精会麻痹神经,会让人做出糊涂事来,所以他滴酒不沾。
酒桌上,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觥筹交错里醉醺醺的客人开始侃大山。
看着东倒西歪的客人和含糊的话语,傅西泮的脸更阴沉了。
他怕自己的情绪搅扰了热闹的宴席,所以假借去洗手间,溜到走廊里透气。
没想到从洗手间出来时,之前遇上的女孩却一脸慌张地站在门外。
他以为她是要用厕所,赶紧让开了身子,将通道让出来。
可是白芷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情紧张。
白芷瞟了一眼傅西泮身后站着的几个女生,她们站在拐角只探出个脑袋,还不停向她招手鼓劲。
白芷轻咳一声,壮着胆子问:“小哥哥,你能不能……”
“不能。”
傅西泮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说罢,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向左跨了一步,绕过白芷,径直走回大堂。
白芷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满脸尴尬。
他前脚刚走,后脚那几个女生就跑上来,勾着她的肩膀,说:“怎么样,你输了吧?我就说,这个一看就是难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