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泮刚结束了一台手术,他摘下口罩,走进医生办公室。
小护士匆匆跟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傅医生,这边有个病人,需要您看一下?”
傅西泮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早已过了门诊的下班时间:“不是有急诊吗?让她去挂急诊的号。”
小护士轻咳一声,为难地说:“是某个领导介绍过来的病人,说急诊人太多,要挂普外的门诊。”
傅西泮撇嘴,这种关系户是最让人头疼的。
他无奈地答应下来:“让她在门诊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去。”
傅西泮换上白大褂,急匆匆地从住院部赶往门诊。
他走进诊室,一个穿着长裙,带着口罩墨镜的女人等在诊室里。
门还没推开,一个歇斯底里的女声从门里传来:“这什么医生,怎么让我等这么久,要知道我每一分钟值多少钱?”
傅西泮毫不留情地说:“这里是医院,而且很晚了,不管你一分钟值多少钱,都请保持安静。”
女人一转头,看到傅西泮,顿时安静了不少。
她摘下墨镜,生得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明眸皓齿,肤白如雪,好像瓷娃娃一般,和刚才破口大骂的泼妇形象一点不一样。
傅西泮轻咳一声,询问道:“怎么了?”
女人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一截小臂,上面有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上面还沾着些沙粒:“拍外景的时候,让树枝扎到划伤了。”
“嗯。那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医生,这个要缝针吗?”
傅西泮看了一眼,迅速判断道:“还不用。”
他走到布帘隔断后,端出一个小盘子,他先是用镊子夹着小棉球给她清理了伤口,又用酒精消毒,然后涂药,再用纱布包好。
傅西泮全程动作都十分轻柔,可是女人还是疼得吱哇乱叫,甚至不停扭动着手。
他拧着眉,多次提醒她不要动。
简单的清创术在她的极不配合中进行了很久。
傅西泮伸出手:“医保卡,我给开一些外用药。”
女人踢了一旁的助理一脚:“拿卡啊!”
助理在兜里一阵翻找,然后战战兢兢地递上卡。
女人转过头,立刻换上笑容,用娇滴滴的声音问:“医生,那我这个会留疤吗?”
傅西泮又看了一眼她的伤口,“可能会,就算完全恢复也要一段时间。”
女人沮丧地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