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陈桐华本来就留的不长的头发更短了。
脸上带着灰，所以成了黑乎乎的脸上带灰，但是有灰的脸上，还是有几块没有沾灰的白。
黑中带灰，灰中透白。
讲真，不忍直视。
而且，也不能将脸凑过去。
因为空气太难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蛋白质的味道，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dàn • yào充分燃烧和不充分燃烧，甚至没有燃烧因为加热结合，总之因为各种化学反应产生了各种化学气体的味道。
甚至空气中能看到一些黄黄绿绿的奇怪颜色。
而各种气体中，有氨气，不知道是哪些燃料结合搞出来的，但是这种味道，就算是研究数学的陈桐华也能跨学科直接闻出来。根本不需要机器的空气检测装置辅助。
臭厕所坑的味道。
“扑哧——”
看到一向冰块面瘫脸的学生脸上颜色丰富，同时露出了一副扭曲的表情，紫罗兰笑了。
陈桐华捏着鼻子，下了操纵舱。
因为没有力气，陈桐华双腿有些发麻，软的跟两根面条一样，差点就跌在原地。
但是难闻的味道产生的逃离愿望，战胜了身体本身的疲惫和无力，陈桐华坚持用两条面条腿走出那一片重灾区。
然后陈桐华和四团黑乎乎的东西蹲在一起。
“喂，我这个教的都还有力气，你这个学的，怎么能没力气呢，我这还是免费教学。”
紫罗兰的声音懒洋洋的，依然带着欠揍的味道。
然而找了个地方坐着的陈桐华，是真的累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动了。
陈桐华不想理紫罗兰，除了本身她不想理之外。
咕噜噜叫的肚子和想要打架的眼皮都不想理。
“起来啦。”紫罗兰含笑，带有对情人呢喃的妩媚，如果忽略她后面说的话的话，“如果打是亲骂是爱的话，我对你得有多好？”
“不眠不休地和你亲亲爱爱了一整个晚上加上半个白天，妖精打架都没有这么热烈的。”紫罗兰妖娆地走向陈桐华，长长的紫色头发带着风情。
要不是陈桐华被训练了十几个小时，她都要信了这话。
还有这样的话适合对一个六岁小孩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