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月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信,只觉得自己的行为令人发笑,可更多的是难受。
“你说的对,我与苏叶相差不了多少,她的孩子六岁,我是该回京考虑人生大事。”周星月将信收回袖中,站起身,“你请便。”
周星月从容地走进她的屋子,“嘭”的将门合上。
心口一抽一抽地泛着细微的疼,蔓延四肢百骸。
温热的泪水漫上眼底,她抬手擦去。
她取来包袱皮,将衣物全都收拾装好。
周星月看一眼屋里可有遗漏的东西,目光停留在枕畔的棋谱上。
她坐在床边,拿起棋谱,一页一页翻过去,笔墨新旧都有。
旧的笔墨,是韩江笙着的。新添的笔墨,是二人钻研而出的棋局。
周星月回顾二人之前的相处,啪嗒、啪嗒泪珠砸在棋谱上。
她屈起双腿,将脸埋在腿间,缩成一团,放纵自己难过这一次。
院子里韩江笙望着周星月紧闭的屋门,咳嗽几声,他拿着帕子捂着嘴,胸口闷闷一呕,洁白无瑕的帕子染上猩红。
他将帕子握紧在手中,终是起身,离开悬壶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