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是朝思暮想,是牵挂与担忧,也是心之所归处。
“我才离开半月,你怎变成了这般模样...”所有的心疼都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此时紧皱的脸上,不再隐忍克制。
明明是与人对话,她却如同自言自语,愣愣的站在床头凝视,下午的冷漠,先前的高深莫测,通通化作此时的万千柔情。
赵宛如沉重的吸着一口气,坐在床头静静注视,皱起的细眉是她表现出来的几分忧虑,“我该拿你怎办呢?”
又想起今日公堂上钱氏丝毫没有忏悔的态度,赵宛如眼眸中柔情瞬间减半,此时若不是这个人昏迷着,她可能真的会扇上两巴掌,让她清醒清醒,“你这个愣头青,钱氏是什么样的人,你与她生活了十几年还不知?恐不是猪油蒙了心,真该打你几顿才好!”
打她,舍得吗?
当然不舍得,她会一生坎坷,皆因自己起。
房门隔着时间开了几次,只是每次都是替换热水而已,公主不让人进,小柔也能猜个大概。
大概呀,她只期盼着李真人快些考中状元,迎娶她家公主进门。
热水慢慢变温,变凉,拧干的绢布搭在铜盆边,晃荡的水面映衬着烛光的火红。
—咚—咚咚—
“姑娘,圣人传召您回去。”张庆刚从大内出来。
听着屋外低沉的男声,赵宛如抽身,却发现相扣的手脱离不开,安眠的人,即便身在梦里,也不肯松开。她俯身,轻拍了拍,“你不离开,我也不会离开,等着我回来。”
抽离出手,替她撵好被子后,吹熄蜡烛。
“今日下午张雍被长公主训斥完后做事还算勤勉,按照姑娘您的吩咐全都处理妥当呈交刑部了,张雍还向官家请罪,谁知官家并未指责张雍而是怪罪到丁绍文身上去了,如今正在偏殿训斥。”
听着张庆禀报大内令人心情舒畅的消息,赵宛如笑了笑,“我这个爹爹,倒也不算糊涂。”
普天下敢这么样说皇帝的,恐怕也就只有惠宁公主赵宛如了,张庆跟随着她到了垂拱殿,北面是福宁殿,福宁殿后面是坤宁殿,南面则是外殿文德殿,“姑娘...您走错边了。”
见公主没有回头的继续走着,大内是她生长的地方,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能去想去的地方的,张庆便明白公主要做什么了,于是迈步跟上前。
冬日里难得见到月满,皎洁月光下,赵宛如温柔浅笑着,“冬日冷,偏殿生了火,我去添一把柴,取取暖。”
张庆觉得,今夜的月色很美,但还远不及公主的笑颜。
作者有话要说:用了红楼梦里的一句凤姐骂赵姨娘的话~
就是想骂一骂愣头青(叉腰!)
惠宁是一个长情且钟情之人。(呜呜呜,抱走我的惠宁~)
今日站大师姐和惠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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