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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摇摆不定的皇帝(1 / 2)

继王旦病逝,朝中一批老臣相继告老,大中祥符五年时任枢密副使的陈尧叟升任宰相,充枢密使。

天禧元年初春,陈尧叟晚年患疾向皇帝递请辞程,由于王旦与向敏中的相继请辞以至中枢缺人,便未得到允许,陈尧叟因此告假在家养病,此后几月内再三上疏请辞相位,皇帝便派其出任河阳通判。

直到王旦逝,河阳又传来消息,陈尧叟病危,皇帝召其回京。

天禧元年冬,陈尧叟回京还不到半月就病逝家中,皇帝废朝二日,赠侍中,谥文忠。

又以成德军使王贻永为同知枢密院事。

中书无主,枢密院使也辞别人世,如同房屋里的房梁老旧坍塌,使得屋子摇摇欲坠,才有后来皇帝梦中的恐慌,丁谓进言,主动迎回寇准。

天禧二年,寇准回京复任宰相,进王贻永为枢密院使。

————————

天禧三年,福宁殿。

“官家前几日染病至今都未好全,这会儿子怕是睡着了。”在此之前,周怀政就已经拦了不少大臣的求见。

“圣人参预朝政,凡事皆问丁谓,官家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如今的朝中,敢直言的贤臣皆以化作黄土,只剩下一些奸佞在君王耳旁迷乱。

寇准事太宗时,就曾经筵讲学教授过为太子的皇帝,深知其为人,今上虽不惧开疆扩土之胆,但也求安宁,不曾怠慢政务,以仁孝延先帝政策,是为守成,亦不愿做昏君。

只是需要一个说得上话的人,来打醒犯了糊涂的人。

周怀政合着袖子,左右察视了一番,旋即命人将殿门打开,凑近低声道:“圣人曾嘱咐不允任何人打扰官家,如今她去了移清殿,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但你也莫要待太久,她如今对你很是提防。”

寇准点头,提步入了内。

福宁殿内寂静无声,压迫得让人喘息不过来。

“臣寇准,参见陛下。”寇准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头也随着手背稽首。

病榻上的皇帝缓缓侧过头,见乌纱帽下的头发苍白,知是寇准,“卿家何故见我行此大礼?”

“臣是来劝谏陛下的!”寇准抬起头,“太子年岁渐长,又仁孝聪慧,理应监国。”

上午太子还来福宁殿探望过皇帝,替他尝药,又喂药,时过境迁,连太子都长大了,自己已是满头白发,他感慨道:“太子是不小了。”

“圣人先前与朕提过,让丁谓辅佐太子。”

“陛下,如今的朝堂,已不再是陛下当年那个朝堂,后宫权重,丁谓、王钦若与钱怀演都是奸佞之人,圣人偏信奸佞误国,以至于弄得朝中乌烟瘴气,试问这样的人又如何能辅佐太子呢?”

见皇帝眉眼间有所触动,周怀政添道:“陛下,前几日您卧榻时太子每日都来,可因为圣人不允,太子便只能在殿外远远看上一眼就要离去。”

“陛下,除了中书省,满朝文武尽听命于圣人,殿前都指挥使是皇婿,可惠宁公主向来与圣人亲近,自也是圣人的人,枢密院使王贻永又与殿前都指挥使交好,此乃军国大权尽落他人之手啊!”寇准的愤言之声充斥整个房中。

震耳欲聋的劝谏使得榻上的天子如梦初醒。

赵恒强忍着疼痛坐起,他竟不知自己卧病之时,大权已经旁落,又深深反思了这些年来自己所为,痛定思痛,“朕违背了先祖遗训,为女子迷惑,实朕之过错。”

“但,只要朕还有一口气,朕始终都是天子。”赵恒抬手,微动食指,“朕允你所奏,由太子监国,卿家可替朕辅佐太子否?”

寇准拜下,“臣愿辅佐太子,匡扶大宋基业。”

“钱怀演王钦若皆在翰林,无人起草,这可如何是好?”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朝堂,原来不是千疮百孔,而是早已经被腐蚀殆尽,挫败与无力感瞬间占满这个暮年天子的身心。

“陛下,还有杨亿。”

赵恒失声一颤,无可奈何道:“是了,还有杨亿。”他吃力的抬起手,指着书桌上的方盒。

周怀政忙的上前替他将方盒捧来,他将其打开,一枚雕刻的盘龙的方玉,上面刻有,“承天受命之宝。”

这是太.祖建国之初所刻的玉玺。

遥想当年,自己不过是个庶出的王爷,既非长子也非嫡子,之所以能够让太宗认可成为储君,一部分是来自于眼前的这个老臣,还有一部分则是如今欲夺皇权的枕边人。

太宗不喜她,她自请离去,直至太宗驾崩,她才回到他身边,此间一直有联系,但联系所言不过都是她在教他如何当好储君为百姓做事,以此博得太宗欢心。

回首数十年来的往事,他不忍道:“圣人是朕的妻子,是太子的母亲。”说罢,轻轻挥了衣袖,闭目躺下。

寇准听明白皇帝的意思,遂叩谢,“圣人母仪天下,臣明白。”

————————————

“寇准与杨亿密谋太子监国,欲废中宫退居后省。”影卫藏在府中竹林一角,低头禀报。

——哐当!——

秋风拂过的地面被茶水打湿,白瓷碎了一地。

李少怀闻声侧头,挥了挥紫色的袖子,影卫消失不见。

旋即转身走近,握起双手道:“别担心。”

“太子监国是迟早之事,寇准辅佐也不是坏事,可若如此,不过是换了一个人专权罢了。”

“退居后省,那便只能任人宰割。”

听着赵宛如的话,李少怀睁了睁眼睛,“圣人与恩师的斗争,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么...”

李少怀放下手,看着旁边碎了一地的瓷片,颤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知你夹在中间不好受,我不为难你。”赵宛如转身欲入宫。

还未来得及迈步就被身后之人一把拉扯住,李少看着她回过头来的泪眼,“你是我妻,如何叫做为难,我身为女子,怎能去阻女子当政呢,这天下又不是男人的天下!”

李少怀正了正衣冠,提步向院外走去,“来人!”

“将院中收拾一下,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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