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什么？”清河公主看了一眼萧丝崎身边的卫琅，声音陡然一冷。
实在是丢人现眼呗！萧丝崎低头没有说话。
清河公主握着太后胳膊，语气幽幽怨怨：“母后……”
太后刚要说话，却突然看见清河公主眼中泪光，心突然剜了一下。
清河是她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纵着她爱护她，所以没有嫁人之前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现在……成了亲之后，性子是收敛了，本应该是好事，可她总觉得这心里不是滋味。
想到芳草跟她说起徐家时的欲言又止，又想起那徐达的妻子是个顽固不化的性子，猜也能猜到几分，清河在他徐家定是受了委屈，才会收敛了性子。
谢婉宁看着清河公主靠在太后怀里，冲着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再看太后的神情，便知太后不会再为难自己了。
果然，太后看向萧丝崎：“你现在已经入宫，未来就是序儿的妃嫔，切勿争口舌之利，失了身份。”
萧丝崎硬着头皮起身，小心翼翼道：“臣女必当谨记在心。”
“谢婉宁？”
谢婉宁嗖的一下起身，神情慌慌：“臣女在。”
太后见谢婉宁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敲打的话到了嘴边也不想说下去了，“罢了。哀家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太后本想留下清河公主说会话，再问问徐家的事儿，谁成想清河公主闻言，立刻起身行礼，拉着谢婉宁的手就走，头也不回。
苏嬷嬷蹲下身子给太后按着腿：“殿下很喜欢那个谢小姐。”
太后想了想，“嗯”了一声，旋即失笑：“大概是投了脾气。”
苏嬷嬷也笑着点头。
太后随之笑容一敛：“去，让芳草来，哀家有事要问她。”
苏嬷嬷不敢耽搁，应承之后起身离去。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噗，不就让你少了些为难，少遭些罪，怎么就成了救命之恩了？”
谢婉宁伸出手掌，五指并拢，边比划边道：“头掉了碗大的疤，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受这折磨还不如死了呢。”现在和清河公主的关系不似当初了，她也没了拘束和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