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
魏希从背包里拿出礼物，原封不动地还给江慕，江慕垂着头失落地走开了。
许灵薇走后，跆拳道馆招到了新教练，但江慕借舅舅职务的关系，直接转入她的进阶班。
魏希知道这是因为江慕固执地认为她跟黎璃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事实上也确实存在，还变质了。
早上的第一节课，江慕都明显心不在焉，跟搭档的女生练习时，踢靶踢空了，魏希走到他身边提醒他：“专心练习，不然会很容易受伤。”
黎璃睡到9点多才醒，眼睛一时睁不开，但昨天发生的事电影画面一样在她脑海里自动播放：
魏希亲了她，还跟她告白，给她重新买了个孔明灯，她们昨晚躺在一张床上，她好像还是窝在魏希怀里睡着的。
她有些分不清这些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只是一个虚妄的梦境。
因为魏希确实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她紧张激动，决定给魏希打个电话直接问。
魏希刚宣布完课间休息，回到休息室刚好接到黎璃的语音电话。
她想起早上说那句话时小姑娘还没醒。
弯了弯唇，抢在小姑娘开口前道：“我喜欢你。”
黎璃脑袋轰的一声，好半晌后惊喜道：“原来是真的。”
“魏希姐姐你真的喜欢我。”
魏希听着小姑娘雀跃的奶音，有些心疼，小姑娘睡一觉醒来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昨天是不是在做梦。
“真的。”她重复肯定一遍。
黎璃心脏“砰砰”地跳，不知道说什么了。
想到自己还在考虑过程中，她屏住呼吸把语音通话切断。
魏希听着小姑娘的声音戛然而止，嘴角慢慢浮起一丝笑意，她想了想，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小姑娘发过去。
[这是我的电话，下次可以直接打。]
认识这么久，一直只用微信，真的很离谱，魏希想。
黎璃很快回了个“OK”的手势。
立刻把魏希的电话存进电话簿里，备注的时候她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填了“坏姐姐”三个字。
她现在脑子有些乱，想找赵若萱商量要不要快点答应魏希跟她在一起，还是表现得矜持些，再多等一会儿。
虽然她们现在的行为跟在一起了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她还是纠结。
不过她想到魏希昨晚说的那些顾虑，按捺下想分享的心，她们现在确实是先不公开比较好，但是赵若萱也不可以吗？她打算再问问魏希。
中午的时候，她直接打电话给魏希。
魏希正在休息室吃午饭，看见桌面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没有接陌生电话的习惯，但是今天有些特殊，她点了接通键。
那边传来的果然是小姑娘的声音：“魏希姐姐。”
“嗯。”她应一声反问：“吃饭了吗？”
“...还没。”黎璃还没想好要吃什么。
“魏希姐姐，我想问一下你说的不公开，包括赵若萱和凌岚姐姐吗？”
魏希握住筷子的手一顿，想了想道：“好朋友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在没做好准备之前，一些恶意的舆论伤害到你，还有你父母那边...我想慢慢来。”
“我知道的，魏希姐姐。”黎璃表示理解。
谈恋爱公开需要勇气，出柜需要更多的勇气。
她知道魏希在为她考虑，她真的很怕被爸妈知道。
毕竟前两天爸妈还说要带参加饭局见什么江叔叔的儿子，有点“相亲”意味在里面。
黎璃想了一个早上，她不要再等了，她想干脆地答应魏希，地下恋情就地下恋情，只要撑过四年，她相信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但是她不想在电话里跟魏希说这件事，她联系前不久刚给她赔偿金安抚她不要公开发表任何不利于跆拳道馆言论的馆长，说要继续上课，进魏希带的班。
馆长对她有愧，破例答应了。
她还让馆长先不要通知魏希，自己下午直接过去，馆长也答应了。
下午第一节课，魏希站在教室最前方清点人数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敲门声，她偏头一看，惊讶地发现是小姑娘过来了。
小姑娘已经换好跆拳道服，站在门边，礼貌地朝她鞠一躬，然后笑着问：“魏教练，我可以进来吗？”
魏希缓了好一会儿才道：“进来吧。”
她的脸莫名开始发烫，小姑娘走到她身边，她也不能问出心中疑问，只提醒道：“新学员介绍一下自己吧。”
“大家好，我是黎璃。”黎璃介绍完毕，眨巴着眼睛看她。
加上底下其他学员的目光，魏希有些喘不过气，“大家开始跟搭档配合热身吧。”
她用热身的借口让学员们转移视线。
“魏教练，我还没有搭档。”小姑娘凑过来，声音奶甜，像在撒娇。
魏希维持着前面部分学员能够听见的正常音量道：“我先配合你。”
因为热身运动，不得不贴近小姑娘的时候，魏希头皮发麻。
还生出了一种在大庭广众下偷情的错觉。
“怎么过来了？”魏希压低声音问。
黎璃甜甜地笑：“我来见你啊，魏教练。”
“恭喜你获得一个漂亮可爱的女朋友。”
魏希听得耳根发红，跟黎璃拉开些距离。
黎璃知道她在上班，也不再闹她，只要求她好好教自己，她是真的想学好跆拳道，一脚踢倒一个坏人。
江慕没想到黎璃会再出现。
黎璃出现在门口那一刻起，他眼睛都直了，跟后来匹配的搭档热身，他也忍不住看黎璃。
黎璃跟魏教练站在一起，一点也不像之前在他面前那样凶，反而笑得很甜。
江慕感觉自己好像还看到了粉红泡泡。
错觉，一定是错觉，江慕想。
作者有话要说：魏希：我跟黎璃不熟
江慕：粉红泡泡？我眼睛一定是坏了，才会产生错觉，一定是这样！感谢在2021-08-1523:50:52~2021-08-1613:41: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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