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擦过他的脸颊,再覆唇而上,好一番厮磨后化作啃噬,惹得他喘不上气,眼尾沾着一点湿意才松开。
林寂顺手抹去那一点水汽。
余洛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还在想,是林寂嫁他,可如今也是自己要生孩子。不知该如何合理地跟林寂表示这洞房该如何进行下去。
实际上,他也说不清楚。
对于这种事情,鸳娘找可老嬷嬷来教习,跟他说过几回,但他转述不清楚。
还没想明白呢,里衣的腰带被解开,衣料褪下,只留下一条里裤。在软乎乎的被褥里打了个寒战。
他转述不清楚。
可林寂却好似无师自通。
林寂拉过绣着龙凤的喜被,将二人盖住。凭着手一路往下,指尖滑过细腻如玉的背脊,将人圈着稳稳地抱住了,另一只手去勾他的里裤。
不知他做了什么,余洛醉意上头,朦朦胧胧地察觉到一点异样,忽然就莫名挣了起来。
林寂只能好生哄着,“阿洛……阿洛,乖一点。”
“呜……”
他还是止不住小小地挣动,林寂轻轻地吻着他的额头表示安抚。
余洛的背脊处渐渐沁出一层薄汗。
连呼吸都变得忸怩,“好像……林哥哥,好像哪里不对……”
林寂以为他醉糊涂了,还能记得住上下的问题,嘴角微微戏谑,“哪里不对啊。”俯下身像摁住一条入锅弹跳的小鱼一样将人制住,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
又笑了一声,闪烁其词地引导,“没有哪里不对啊。”
再好一通安抚顺毛,余洛渐渐没那么挣扎。
好像是酒意上头,熏得那人鼻尖都是红红的,眼底都是甜腻腻的雾气。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顿时溢出眼泪。
他眼尾发红,仰着脖子无措地紧紧抓住床单,剧烈而徒劳地蹬起腿来。
闷声喊疼。
“阿洛,阿洛。”林寂轻啄着他的鼻尖和脸颊,忍着没有再动。额头也忍出薄汗,声音放缓,“没事的,放松一点。”
在他锲而不舍的安抚下,余洛才像找回一点意识——忍着疼,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配合他。
“好乖。”
余洛最是怕疼的,又娇气又爱哭。
是这世上顶顶金贵的富贵花。
林寂对此很清楚。
也正因如此,他此刻过度的乖顺让他感到有些心疼,一再克制,念着他又是初次,可谓万分隐忍。
可是,内心深处又像是什么一溃千里,根本没办法按捺得住。
最后的结果就是,余洛虽然百般配合,但是还是断续地哭着,眼尾发红,声音拖长了像是在撒娇又像是求饶,抽抽噎噎地抱着林寂,问,“呜,还,还有……多久啊……呜……”
这一场于二人而言都是一场久久的消磨。
怎么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哭得声音都哑了。
委委屈屈的。
“可以……呜……”余洛抽抽噎噎,像是难受得厉害了,“快一点吗……”
林寂心头被激得狠狠一动,几乎要彻底按捺不住。他当然知道余洛是疼得有些受不住,想快些结束的意思。
可那言语入耳带这些别的意味,可够撩人,他只能焦灼地更深地吻上去,将他不谙世事的话堵在喉头。
再快。
你怕是更要哭。
可那被封在喉头深处带着哭意的闷声更加深人心底的狂躁。
教人没法子这样浅尝辄止。
在这一个几乎要攫取一切的深吻后,余洛自食恶果,膝盖被握住不由分说往上压,屋子里只剩下被撞碎的呼吸。
他用力地揪住身下的被单,眼泪打湿了半个枕头。
再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他都记不清怎么结束的,在那陡然的狂风骤雨里消磨掉最后的力气,最后意识都有些迷离了。
再醒来时候,那人正拧干净帕子,替他擦着身上。
林寂知道后面的时候做得过火了,没控制住,看着他身上的痕迹复而又心疼。
又知道余洛被哄着喝了酒,醒来后发现自己是当的下面那个,没准是要发火的,又得好一通哄着。
心里头有些打量,见人醒了,便将愈发温柔地说,“可是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