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年后——
她逃亡的日子里。无意中与当年这伙贼人中的一个同路,再配上月知恩当上安国第一权臣后的某一日的醉酒之言,她才得出了真正的真相。
她现在还记得月知恩酒醉之时,说的那些话。
因为实在太过震惊,所以,她记了许多年。
那时,她因为枫露被杀,父兄惨死,家里被抄。
她无依无靠,栖身在月知恩的府邸。
而那时,月知恩对她的那从未在别人面前展露过的欲望,也初现端倪。
那一晚。
月知恩喝醉了。
李杳杳理解他的醉。
毕竟——人逢喜事。
可是,李杳杳着实做不到和他一起高兴。
因为那时的李杳杳,太过悲惨,她已经做不到与月知恩共情了。
月知恩喝醉了,却一直不老实,不肯洗脸,不肯睡觉,嘴里一直喊着“夫人、夫人”。
阿顺没有办法,只得半拖半拽,把月知恩拉到了李杳杳所在的院子。
李杳杳听见门锁响动。还在楞神。
只听见“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李杳杳愣了半晌,本来没打算出去。
大概——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明天再看吧。
可是随即——一阵男人的哼哼唧唧的声音想起。
这大活人呆在他的院子里。
没法置之不理了。
李杳杳批衣起身。
刚刚走出房门,就被地上趴着的人一下子给拽的也倒在了地上。
冷不丁被拽倒在地上的滋味,应该很痛。
但是,想象中的,那种和地面触碰的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
那个把她拽下来的人,以身为肉垫,让她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杳杳抬起头来。
月知恩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这笑,看着有点傻,有点纯真。
李杳杳很久没看过他这样的笑了。
仿佛——
回到了月知恩刚刚被她收留的时候。
自从月知恩踏入官场,他就变得越来越陌生。
从前少年的那个纯真美好的样子,一去不返。
取而代之的,是他经常显现的在算计时的凝重,阴狠。
李杳杳有些恍惚。
月知恩嘻嘻笑着,猛地把原本趴在他身上的李杳杳狠狠地用力抱住。
李杳杳感觉,自己被他抱着坐了起来。
现在的两个人,都是坐在地上,上身确实直立的姿势。
这个姿势,很奇怪,而且,很不舒服。
月知恩的身体,在发热,她抱住李杳杳的力度,也在加紧。
李杳杳很不舒服。
心理和生理上双重意味的不舒服。
被一直当儿子的男子这样的抱着。
她感觉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像火一样在向她靠近,就要把她吞噬。
她抬起眼睛,看向月知恩的眼睛。
原来,那像火一样危险的东西,是从他的双眼释放出来的。
“桓羽生——也太把他自己当回事了!!!”
'“我月知恩,还需要看他的线索整理吗?!!真是可笑!!“”我月知恩,只是凭着每五日能出去闲逛的机会,就掌握的贼人的证据!!!!“
“我还,自己找到了那伙绑匪的老巢!!!””并且,我还可以自己不动声色。救让贼首把目光转到冷立林身上!!!“”做这一切都很简单!!!“”先是装模作样的去他们的老巢晃晃,再去被他们害过的人家转转,引起他们的警觉,然后快速逃跑。“”他们一定会意识到,是同一拨人把他们和这绑架案的受害者联系在了一起。“”他们肯定会害怕,会进行反侦察。“
'“这时候,不再领着他们去府衙和冷府转转。他们不傻。自然就找到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