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布满碎石子的路上晃晃荡荡的行了七日后终于来到了京城。
进入京城后,唐诗终于想起唐攸宁了,上马车给唐攸宁松了绑。
唐攸宁手脚并用的拿开挂在身上的破布条,骂骂咧咧道:“终于能喘口气了,这破东西差点要了我的命。”
马车吱吱呀呀的行过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后使进了一处荒凉的角落,便停了下来。
唐攸宁下了马车,由唐诗“扶着”走上门前的台阶,牌匾上金灿灿的“唐府”两个大字尤为耀眼,可惜上面挂满了蜘蛛网。
府里没有人,连个下人丫鬟都没有。
许久没有移动的大门在唐攸宁推开它的时候“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
门一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攸宁直打喷嚏。
“这都快成鬼屋了,还能住人说出去谁信啊?哎,唐山,你确定咱们没走错地方?”
唐攸宁捂着鼻子十分嫌弃承认这就是自己的家。
见了里面这幅模样,唐山开始有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抓耳挠腮道:“末将不知,不过这将军府的确空置十多年了,自从老将军被派到西北镇守后,就没有人来打理过了。”
“……”
唐攸宁愁得用手按压脑门儿,干脆一屁股坐在门口,命令两人把里面清扫干净。
所谓军令不可违大抵不过如此了,尽管此时不是上阵杀敌,可只要一听到主帅发令,两人还是条件反射的动手清理起来。
唐攸宁坐在门口心情无比郁结的看着前方,心里不住的感慨还是西北好,虽然呆在那个地方鸟不拉屎,天天喝沙子,但那里有她知根知底的兄弟和曹玮。
想想更郁结了………
傍晚,两人终于将屋子简单的清理了一遍,勉勉强强腾出个地方可以供人“落脚”。
唐攸宁用手指轻轻擦拭桌子的一角,沾在手上的灰肉眼可见,心里忍不住感叹到:“久经沙场的将士终究是持不了家的,啧啧啧,连个屋子都打扫不干净。看来,他们还是比较适合在战场上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