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收回了手中的法力，负手看着清和，这个昔日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部下，如今也都为了一个外人背叛了自己，黑着脸问道：“是你让她这么做的？”
清和依旧挡在他和赵成悦中间，看着暮云说道：“主人，你不能一错再错了，钧天战神和您同属天族，都是为天界效力，如果让天帝知道自己的两个部下斗得你死我活，天帝会作何感想？”
暮云看着她，眼里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抬手捏了捏眉心，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我的事你少管，赶紧让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说着，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清和摇摇头，这次态度更加坚决了，说道：“不，我不让，除非主人你杀了我！”
她飞升后的几百年里，就一直跟在暮云旁边，平日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是暮云除了金魑以外最信任的得力下属，甚至曾想过在天庭里给她某个一官半职，也好比跟在自己身后浪费大好修为好得多。
可是清和是被她点上来的，自然不愿意离开他，加之他忙着处理妖神一族的事，就也没在坚持送她离开，想着留在殿里也是可以分担不少事情的。
万万没想到，事到如今连她都为了赵成悦背叛了自己。心里堵了几万年的气又不打一处来，厉声道：“我数到三，是死是活你自己选。”
一
二
三
见清和仍旧不肯让，他双眼一闭，掌心聚起一束法力就朝兽笼拍了过去。
前面传来‘嘭’的一声，他睁开双眼一看，发现竟然被唐攸宁接住了，在看看清和，脸上的表情更加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好啊，都知道合起伙来诓我了？”
唐攸宁闭眼摇了摇头，有些站立不稳，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兽笼，说道：“果然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身为天界一方帝君，却对自己内部的人痛下杀手，如果传出去，你就不怕遭到世人唾弃？”
暮云闻言仰天大笑一声，对唐攸宁的话只感觉到好笑，她一个从一出生就被安排了命运，像傀儡一样被人捏着鼻子走的人也会有这样的菩萨心肠？
赵成悦的这几千年的所有努力果然没有白费，活生生让一个生性残暴的人养成了心怀天下的圣母。
“你变了，真的变了。”暮云看着唐攸宁说道，眼神又恢复了漠然。
“我没变，真正变的是你。从一方人人敬仰的帝君变成如今这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样子，你怎么就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唐攸宁靠在墙壁上说道，额头上直冒虚汗，四肢无力，连看事物的视线都是模模糊糊的，哪怕已经事先服用了清和给的解药，还是难以减缓身体的疼痛。心道这药的威力实在过于强大了，下次再有这种玩命的活她是打死也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