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蟾江边。
一个佝偻老人凭空出现,落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环顾四周一番后,佝偻老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心想得抓紧时间离开江城,免得再碰到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白袍青年,以及那世外高人。
不说别动,就那白袍青年转瞬将自己送到这儿的手段,就足以看出,那人绝不是一般人。
想着今天一天的各种遭遇,佝偻老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坐在江边,看着倒映着圆月的江面,佝偻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古怪至极的印章。
名为陈泛芝的老人,此刻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枚随时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的印章给丢入这蟾江之中。
只是想到了某些事情的老人,老人忽然一改以往暮气沉沉的神色,腰背也不由挺直了几分。
原本如同一潭死水的心湖,骤然生机勃勃,岸边枯死的杨柳如同被春风拂过,开始缓缓抽芽。湖边枯黄的竹屋也渐渐恢复绿意,周边的黄土之上开始抽出绿芽。
察觉到印章有了一丝丝变化的陈泛芝,不由仰头看向了那一轮明月。
昔日离家,何曾想过有今天,造化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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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
山间溪水边,刚刚得名的长乐小姑娘,已经换上一套崭新的衣服,蓬乱的头发也已经换成了两颗小丸子。
身上那些陈年旧伤一夜之后也已经消失不见。
原本脏兮兮的小丫头,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模样看上去也不差,就是有些瘦,如果脸庞再圆润些许,就十分可爱了。
而那穿着和孙余十分相像的小当然,此刻正变着法的夸小姑娘。
一行三人行走在溪水边,正式开始了在这个洞天的游历。
这时候孙余又觉得那被他随便命名为当然的剑灵也不是那么烦人,至少他的存在,让三人行热闹了许多。
或许是天生怯懦的缘故,小长乐的话并不是很多,面对小当然那狂轰乱炸似的夸赞,她只是拽着孙余的大白袖,默默赶路。
至于那个热脸贴冷屁股的小当然,则是乐此不疲一般,叽叽喳喳的,丝毫不觉得累。
只是他其实很好奇,这个姓孙的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一个原本还很怕他的小姑娘,一下变得这般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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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大概用了半天的时光,走出了这座不知名的山头。
走在田野之间,不少农民正在劳作。
孙余低头看了一眼扯着他袖子的小长乐,轻声道:“马上就到了,前面不远处就是村庄,到时候就可以找一户人家歇歇脚。”
“亲爹,咱找个稍稍有钱点的人家吧?”不等小长乐说话,吊车尾的小当然就开了口:“当然,我只是为我这苦命的妹妹考虑,小姑娘之前吃了那么多苦,现在跟了亲爹你,总不能还吃苦吧?”
“不打紧不打紧,”听闻此言,小长乐连忙摇头道:“其实我不累的,继续赶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