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琴在听到这话后,也变了脸,脾气再好,也不是别人胡说八道的资本!
指着那姓周的女子,说道:“姓周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魏宣爸爸还在的时候,你可没让他帮忙,可他父亲走后,你不帮扶一下这娘俩也就算了,可是你占他家里的地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儿,刚刚还叫嚣的女子,立马就没了底气,憋了好一会才底气不足地蹦出来一句:“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占他家的地了?”
站在后面的魏宣听到这话也有些懵,他完全不知道这事,自家的地大多的确大多都让村里一些帮扶过自己家的人在种,但是完全不记得有哪块地是给那姓周的了!
“前些年村里分地,你与村长做的那点勾当,你当真以为村里人都是傻子,都不知道?只不过是因为大家觉得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又没有涉及他们的利益,所以就选择了视而不见!”张琴毫不避讳的说出了其中的内幕。
此刻堵在魏宣家门口的几人中,忽然有人插嘴道:“张琴,你别扯开话题,我们是来找魏宣的!”
张琴丈夫瞥了那人一眼,又是一个与那村长私相授受的家伙,可正当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魏宣却默默地走到了最前面,看向那些人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听人说,你今天去了安定山,有没有看到我儿子?”带头那周姓妇人见魏宣站了出来,直接就将手电筒的光打在了魏宣的脸上,根本就不像是询问倒像是盘问!
魏宣微微闭眼,侧头避开那手电筒的直射光线,沉声说道:“没见过!”
“不可能!”那妇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如果不是隔着一道院门,估计都直接扯着魏宣的耳朵说话了。
“村里有人看见了,你只比他们早上去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而且我听说,他们上山就是为了去弄那什么杜仲皮的,而你上山也是为了那杜仲皮,是不是?你们肯定见过了,小小年纪,别的不会,撒谎倒是一套一套的,跟你那一年四季躺在床上的妈学的?”妇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好像这个不足十岁的小孩,真把他那快二十的孩子怎么样了一般。
“我说了,我没见过!”魏宣捏紧了拳头,瞪着那个出言不逊的妇女,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总喜欢有事没事就把事情扯到tā • mā • de身上。
就在这时候,张琴挡在了魏宣的面前,看着那带头的周姓女子,沉声道:“你儿子平时什么德行你自己应该很清楚,现在找不到了,你应该仔细想想他到底去什么地方了,而不是随随便便给一个孩子扣屎盆子!”
“魏宣,你真没见过我家娃娃?”这时候那周姓妇女身后的一个男子忽然出声问道。
站在张琴背后的魏宣,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道:“没见过,但是在半山腰那个凉亭的时候听到过他们的声音!”
“小兔崽子,你不早说!”那周姓妇人听到这话瞬间就又炸毛了。
而刚刚问话的那个男人在得到答案之后,就默默离开了,其余几人,在看了一眼站在堂屋门口的孙余后,对张琴说了句打扰了后也都离开了。是他们不着急?当然不是,而是他们相信魏宣的父母,以及那个平日里在路上遇到了,会主动叫上一句伯伯、伯妈的魏宣。所以在那姓周的开口之后,他们也只好保持观望的态度。
在这个不大的村子里,魏宣的口碑完全两极分化,在张琴这类帮过魏宣的人看来,魏宣是个懂礼貌记恩情的好孩子。而诸如马婆婆以及此时堵在院门口的周姓妇女之类的人,都觉得这小子是个坏种,半夜在窗外扮鬼、趁人上厕所的时候往坑里扔石头、晚上在别人家门口屙屎尿尿,甚至是放自行车车胎的气,这些都是魏宣干出来的事情!
所以说欢喜他的是真的欢喜,讨厌他的也是真的讨厌。
就在这时候,站在昏黄灯光下,双手笼袖的孙余忽然笑眯眯开口道:“人在做,天在看,打砸了神像,还敢上山,也是够肆无忌惮的!”
听到孙余声音的周姓妇人,这时候才注意到站在后面的孙余,听说这人中午的时候跟那个马烂嘴斗过嘴,一个大老爷们能跟个女的吵架,能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周姓妇人,冷笑一声,看向孙余不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别走,就你这句话,我完全可以怀疑我儿子失踪跟你脱不了干系!”
“啧啧,你跟那个姓马的,嘴不被撕烂,真是这村子民风淳朴!”孙余啧啧两声,随后便自顾自的走进了屋内,宁愿喝那辣喉咙的烈酒,也不愿跟这种人吵架,万一一个没忍住给她了弄死了,那凤希娘娘可不是什么好讲道理的存在。
“走,我们进去,别搭理她!”见孙余进去,张琴的丈夫也不想搭理她。
张琴犹豫了一下,瞥了还在杵在院门口满嘴喷粪的周姓妇人,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按着魏宣的肩膀将他转了个方向,然后在轻轻捂住他的耳朵前轻声道:“进去吃饭!”
门口的周姓妇女在听到孙余的那句话后,立马就不乐意了,甚至好像连自己来这儿是为了找儿子一事都忘了。
骂了几分钟后,见没人搭理她,觉得无趣的周姓妇人狠狠地踹了几脚院门后就离开了,只是这时候已经看不到找孩子的大部队了。
屋内,张琴去房间看了一眼魏宣母亲,确保没醒后,才回到饭桌,看向魏宣问道:“你今天真在安定山上听到他们的声音了?”
魏宣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听说他们要上山把杜仲树都给砍了,所以我就先上山弄了一点,然后刚采了两大片就听到他们的声音了,然后我就跑山神庙去了,再下山的时候,树也没被砍,也没看到他们人。”魏宣刻意隐瞒了山神庙里的情况,只是怕说出来后,孙大夫的身份就愈发不好解释了。
“张子仲那小子还敢上安定山?”落座就喝了口酒压惊的张琴丈夫,随口说道。
听到这句话,孙余倒是来了兴趣,好奇问道:“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