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韩仲回头一看，果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如一和尚。
“大师看到我shā • rén？”
“然也。”
“那大师为何不出手救他？”
“你和这人今日必分生死，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我也无谓横插一手，扰乱天数。”
“那大师为何要劝我离开饶县？难道我死于灵融妖手下不是你口中的天数？”韩仲沉声问道。
“......”如一没有说话。
“哼！你是怕我留在饶县，误了饶县百姓的性命！所以即使有违天数，你也要劝我离开！正如刚才那人，你见到他毫不犹豫就劈开半条街的房子，视人命于草芥，所以才不出手干预我杀他...”
“......”如一依旧沉默不语。
“什么生死由天定？你只是凭着自己的好恶去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如此任性也好意思拿老天当幌子？”韩仲毫不留情地说道。
“猫眼施主说的有理。”如一沉闷地答道。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和灵融妖是什么关系？你的回答直接影响我的决定，说不说就看你自己吧！”韩仲双手抱胸，静静地等着他的答复。
“...能请我喝杯酒吗？”如一苦笑着说道。
“老地方，走着。”韩仲大手一挥，大步朝着酒楼走去。
......
“怎么说？还是每样来点？”韩仲找到平时吃饭的大桌，就想招呼掌柜的上酒。
“不必，一壶黄酒足矣。”如一摇了摇头说道。
“掌柜的，来一壶黄酒，再来点乱七八糟的肉菜！”韩仲随口吩咐道。
“得嘞！赶紧去招呼猫眼大爷的酒菜！”掌柜的冷汗直流，不知道这煞星今日为何这么早就来胡吃海塞，也不知道府衙的单据究竟能不能报...
“想好从何说起了吗？”韩仲给他倒了一杯酒，轻笑着问道。
如一把手里的黄酒一饮而尽，眼中似乎有些恍神。
“我...是九世圣僧。”
“哦？”韩仲虽然有些意外，可也隐约猜到了一点。
“在我第一世刚当上和尚的时候，神州还未出现神魔之井，可落日山脉之中已经蕴养了不少的妖魔...”
“我的师父是伏妖高僧，可我连他半分的本事都没学到，遇上妖魔也只有狼狈逃窜的份，直到十七岁那年，我第一次遇上了小豆包...也就是你口中的灵融妖。”
“那时的小豆包刚诞生不久，身体还没我的巴掌大，雪白的皮毛被沙石雨水染得污糟不堪，我看它可怜，就把它带回寺院养了起来...”
“收养大妖，可真有你的。”韩仲笑着说道。
“哈哈哈，那时的我懵懂无知，哪知道什么大妖啊！还以为它是什么奇珍异兽呢！”如一也在笑，可这笑容里却带着一丝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