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以为风龙氏又一次自食其言,违背了自己的承诺,朱奎甚至开始破口大骂,“tā • mā • de无良之辈,做人一点底线都没有,活该在这里世代遭受惩罚。”王劲也以为它真的一怒之下,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了。岂料风龙氏卷起狂虐的风暴,很快就到了猎天石的跟前,它顺着猎天石左三圈右三圈转弯以后,冲着乌黑色的巨大石柱,放声怒吼了三声,三股力量先后打在了石柱上,这时大家才知道错怪了它。
王劲忽然意识到心里有一丝的不安,他这是第三次听到了关于大灾难的警告,第一次是在化云谷,第二次则是三个精灵人讲到的太阳系每一万五千年一次的灾难轮回,地球和所有的天体都将会遭受彻底的毁灭,然后是新的生命时代的再次重生。在它们看来这就是天数,谁都无法更改,精灵人说过,除了帝俊大帝,有能力改变这种天道轮回。
风龙氏的三股强劲的力量,打在了石柱上以后,猎天石的天空上立刻就有卷积的乌云蜂拥而来,笼罩在昏暗的空间里,随着滚动的雷声,沉闷地一声炸响,激烈的闪电霹雳交织成浓密的一片。一道炽烈的强光从天而降,落在了乌黑色石柱上面的猎天石,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光芒,照彻了眼前的所有世界,让人无法睁开眼睛。王劲在强光耀起的一瞬间,在意念中看到了风龙氏浑黄的身影,被强光推到了同一个时空维度的另外的时间维度里去。王劲大声说了一声谢谢,风龙氏淡淡的微笑就不见了身影。
当潜飞艇里的众人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已经是另外的一片天地,是那个浮光流云,五彩斑斓的太虚世界,遍地的奇花异草,珍禽异兽,鹤唳鸟鸣,天籁不绝。王劲却根本无心欣赏这里的美景,他在到处寻找着猎天石的踪影。“在哪儿?云蒸霞蔚的地方,就是那个最恐怖的凤凰冰塚。”身后的精灵人鬼魂,指着远处的一片云霞深处,在意念中对王劲说。
王劲还是看不透那里的云层,只好睁开自己的天眼,看见了数百公里以外的彩云深处,一座方圆上万米的云海,五彩斑斓的烟云沉凝不动。烟云中心是一个千余米直径的火焰的世界,猎天石就在火焰的海洋深处。火海之中有一只体型如牛的巨大的凤凰,栖息在火焰之中,它是一只火凤凰王的鬼魂,在焦躁不安地不停地移动着身体。
火焰之海的外面,五彩的烟云之中,无数的火凤凰的鬼魂,在里面嬉戏,自在徜徉。这里全是火凤凰的鬼魂,凤凰王被围困在火焰的世界里出不来,其他的火凤凰围绕在它的周围。它们的身体已经被粉化后消失在烟云之中,外面的烟云世界看起来五彩缤纷,但是王劲发现它的温度居然在零下近千度的超低温状态,里面的火海则是高达千万度的超高温度状态,真的是冰火两重天,整个彩云世界就成了一个凤凰的坟墓。
“看见啦……咱们的雷达恢复正常啦……”高原兴奋地叫了起来。“那里是一个冰封的世界,猎天石就在彩云深处,最深处怎么会是火焰的海洋?真是冰火两重天……”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物极必反吗?有最热就会有最冷,有最毒的毒蛇,在它的七步之内,就一定有克制这种剧毒的草药……”李文正的语气像一个传道授业的老师。
“团座,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哲学家啦?”朱奎好奇地看着李文正。
“是吗?这是哲学吗?我还以为是个文学问题呢?很多武侠小说里边不是都这么写的吗?”李文正不以为然。
“雷达探测功能到底正常不?怎么这些数据都不正常啊?你们看……”宋阳指着前面大屏幕上的数据,“零下一千多度,这可能吗?科学家计算的零度绝对值不过是零下二百七十三点一三,而且基本上不会达到这样的极值,最多也只有零下二百七十二度,这个数据要么是错误的,要么就超出了科学的范畴……”
“你怎么思想还这么保守?我们这四天以来,有多少事情还在自然规律里边?你说你动不动非得拿科学的尺子量来量去,还有意义吗?”王劲打断了宋阳的话。
“组长,我们现在就过去,还是再等一等?你再用天眼看清楚点?”李文正看着王劲。
“看过啦,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我们减速慢行,慢慢靠过去,如果有什么意外,也好有随时应对的余地?”王劲征询的眼光看着李文正,李文正点了一下头。
潜飞艇缓慢地向着猎天石的方向行驶。王劲转向身后的三个精灵人鬼魂,在意念中迟疑不决地它们,“大灾难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才会真的发生世界末日?”三个精灵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了辽阔无垠的上面的天空。那里的天空开始变得昏暗,好像出现了很强的雾霾。王劲禁不住用自己的天眼看了一遍天外的太空,月球正在快速地向地球飞过来,已经不足二十万公里,其他的没有任何变化,地球上灾难却变得非常频繁,也非常严峻,地震,火山喷发,太阳风暴,简直是此起彼落。
“组长,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可要实话实说好吗?”宋阳忽然郑重其事地问王劲。
王劲稍一思索,立刻点头说,“好,你问吧,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阳盯着王劲的眼睛,“在打开自己的天眼以前,你是否相信过这世界上真的会有鬼神存在呢?如果相信的话,又是凭着什么证据才坚信不疑的?”
王劲不假思索地说,“我相信,而且是坚信不疑,因为我曾经就亲眼看到了鬼魂,它确确实实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做梦也不是猜测,从那时候起,我真的是坚信不疑。”
王劲不到十岁的时候,父亲因为抗洪救灾,牺牲在城市的一个下水道里,成了光荣的烈士。母亲孙大夫工作忙,老是值夜班,就把他送到了南部山区的姥姥家。家里的二老爷也就是姥爷的亲弟弟,五十多岁离了婚,一辈子在村里做过会计,村小学代课老师,村委会主任,姥姥八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一辈子没喝过白酒的二老爷,忽然心血来潮喝了满满三杯,然后就醉了,就絮絮叨叨地说,“老嫂子,我来你们家过了三辈子啦?”
大家都以为他是说的醉话,就劝他回去休息。二老爷却执意不肯,还说“你们是不是不信我啊?那我就问问你老嫂子,你嫁到这个家里第二年,生了一个胖小子对不对?你给他取名叫黑蛋,说贱名好养活,可是孩子不到三岁的时候,在村子后面的水塘里淹死啦,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姥姥叹了口气,“是有这么回事,从那以后都差点做下神经病,幸亏后来有了王劲他妈,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在村里很少有人说起来啊?”
“就知道你啊,醉死不认这壶酒钱?我再问你,王劲他娘满月的时候,家里养了一头猪,毛病不少,不吃猪食吃人饭,一点脏东西不沾,有没有这事?”二老爷指着姥姥追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