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的脚步声越发清晰，最终停在了她身后。
“人类和星星很像，不是吗。”来人声音轻柔而低沉，仿佛寂静夜空中吹拂而过的晚风。
苏愿转过头，恰好看到易泓正垂眸朝她微笑。
“……哪里很像？”出于礼貌，她问了一句。
“同样的荒芜、死寂，同样的运转不停。”易泓在她旁边坐下，抬头仰望着天空，“同样的，正在不可逆转地走向灭亡。”
苏愿笑了：“你这句话说得可不像个传教士。”
“那你觉得，传教士应该是什么样的？”
“嗯……虔诚、狂热、信仰至上？总之，应该不会说出‘人类正走向灭亡’这种话。”
“你们的教义难道不应该是，为善者终得救赎，为恶者当有惩戒……之类的吗？”
易泓看着她：“不，我们的教义只有母神为万物起始，亦是万物终焉。唯有此世万族彻底归于沉寂，新的纪元才会开启。”
奇怪的教义……你们这样是发展不到信徒的。
苏愿摆出一副“你说的都对”的表情：“听起来很有道理！”
“很高兴你能这么认为。”易泓歪了下头，“有兴趣成为神圣代行者的一员么？”
苏愿一怔：“……我？”
“你很适合，也很有潜力。”易泓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特别是天赋能力很有意思。”
他能看出我的天赋能力？
苏愿内心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