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无名想起了远在涣清的父亲,两鬓已然斑白,身材也比以往消瘦了,她的确应该伺候在父亲的身旁,不知不觉,无名的泪水已经淌满双颊,她的脑中正进行着感性与理性的激烈争夺。
林秋荇乘胜追击:“二伯的身体本就有些弱了,正打算退位之时,你又出逃家中,二伯哪里受得住打击,如今还在病榻上喝着汤水,每日念着你的名字,林芜茗,你忍心吗?忍心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
珑见此场景摇摇头,他知道面前这个男子交际极强,三言两语就说服了无名,只是他也不懂无名的家中情况,想帮她也爱莫能助。
“姐姐……”奕诸之时走到无名身旁安慰她,抹着她的泪水,又在她的耳边说着悄悄话,无名听她的话后,恍然大悟,收起了泪水。
无名被奕诸搀扶着站起来,看着林秋荇,缓缓说道:“秋荇哥哥,你说我父亲已经病倒了,你敢发誓吗?”
“什,什么?芜茗你……”没想到自己的计谋被无名识破,林秋荇看向旁边的奕诸,“文娟!许是你这个贱蹄子,果真‘唯女子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准是你每日在小姐的耳边说些混账话,把小姐教坏成这样!”
“我尊重姐姐的每一个决定,若是姐姐决定回去涣清,我也会随着姐姐回去照顾她,但是我不允许你欺骗姐姐!”奕诸振振有词地说道,“老爷将我带回涣清安好生活,为报他的恩情,我的命便是姐姐的,我绝不会害姐姐!”
奕诸说罢便挡在了无名的面前。
“奕诸……”无名深受感动,看着面前的林秋荇,深吸了一口气,“秋荇哥哥,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无名的语气坚毅了起来。
无名平视林秋荇说道:“你敢发誓,爹爹他,真是病倒了吗?”
“有何不敢?”
“我的意思是,至今也还在病中吗?”
“……”林秋荇不可置信地看着无名,微微点头笑道,“好,好,好。”
正当众人看着他之时,只见他向前一跳,说道:“总之今日你要跟我回去!”
伸手便将要捉到无名前的奕诸,此时他感受到左边的压力,便顺势向右转身躲闪,刚好抵住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