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先例,申请是需要时间的。”处长揉了揉眉心,“案件的方向变化很多线索都需要从新疏理。”
“犯人已经知道了第三人的出现,他随时有可能行动,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这也是你自作主张召开发布会造成的。”处长语气冰冷,“没有事先告知上面的人,你也是我尽全力保住戴罪立功的,若是不能尽快破案,整个警务处都要被你拖下水。”
“他们要快,我们也是要快,我们的要求是一致的,”罗宋站起身道,“您的那些人脉也是该动一动,用一用了!”
奥斯夫警官、夏警员以及江警员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就是罗警官敢这样和处长叫板。
怎么问着问着两个人自己就吵起来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罗娜亚也明白过来。
“如果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配合!”
她不安地站起,双手紧紧握在胸前。
“伯特尔先生,我也希望早点找出杀害爸爸的凶手,让爸爸安息!请您帮助我!”她说朝着处长深深地鞠了一躬。
奥斯夫警官、夏警员以及江警员也跟着站起敬了一礼,“处长!我们希望能够继续跟进调查,早日找出真凶!”
“怎么开头不重要,他们需要的是结果。”
“一个好的结果也许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木落附和着罗宋。
伯特尔看一眼罗宋,又看一眼木落,接着扫过会议室里所有人,松开了紧缩的眉头,“明天中午之前我会给你们答复。”
“谢谢!”罗娜亚感激地又鞠了一躬。
到酒馆已经九点,木落与罗娜亚一起整理好归还的物品,带着一些小物件回到木落家中。罗娜亚的舅舅克里亚特在老克罗去世的第二天便赶了回来,配合律师为罗娜亚做好财产交接后就要带她离开。只是罗娜亚说什么也不肯走,克里亚特先生又忧心罗娜亚的安全不愿自己离开。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克里亚特败下阵来,约定待她整理好克罗的事情后再带她离开。而能留下来的条件之一是她必须有人陪同,不能拉单。木落自然而然地当起了护花使者。酒馆目前不适合居住,罗娜亚就这样在木落家住下了。
说是一些小物件,其实带过来的只有两件东西,一个巨大漂亮的礼盒还有那磕破了一角的秩序女神像。将秩序女神像放在桌上木制天平边,“秩序在上!”罗娜亚行了一礼,坐在了沙发上将礼盒拖到了身前。
打开箱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条天鹅绒丝裙。
“这是妈妈的裙子!”罗娜亚将裙子紧紧抱在怀里。
裙子被拿出,箱子里露出了压在底下的珍珠长项链,项链前端缀着一个小小的手工打造的天平上面刻着罗娜亚的缩写:RNY
层层珍珠包裹着中间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见证你的成长。
泪水瞬间打湿了白裙。
罗娜亚抱着濡湿的裙子走进了房间,出来时已经换上那那身白裙。
她从怀里拿出之前一直放在胸口的相册,从中抽出一张递给木落。
“苏伊婶婶说这是妈妈成人礼时她和妈妈一起拍的。”
她说着提起裙摆原地转了一圈,满怀希冀地看向木落。
“咔嚓”木落不知何时已经拿起了相机,将刚才的一幕保存了下来。
“和你的妈妈很像。”
罗娜亚笑了,碧绿的眼眯起来,盈满眼眶的泪从脸颊滑落,衬着一身白裙,像是一个苍白而脆弱的天使。
木落再次按下了快门,听到罗娜亚的呼唤。
“乔,我想和你一起拍一张。”
这么多天罗娜亚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木落又有什么不乐意的,顺手拎起手杖,远远地一按。
“吧嗒””咔嚓“两人的合照诞生了。
在卫生间搭造的暗房里将底片挂好出来,时间已经到了12点。
罗娜亚抱着妈妈的裙子,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将裙子从她怀里轻轻地抽出搭在沙发上,木落将罗娜亚抱到房间安顿好后回到了客厅。
把半湿的白裙用吹风机一点点烘干,折叠好重新放回箱子,木落打量起这个礼盒。
礼盒是由木头做的,外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为了美观还刷上了一层漆,银漆金线十分华丽。
这个礼盒是由木落来搬的,就算是以这接近两米的身板一路扛着也觉得有些小重,而这么重的箱子里只放了两件轻飘飘的珠宝服饰,就算是全实木的箱子这个重量也绝对不是它能压下的。
依照木落的经验,这种重量与内容不符的箱子常常藏着别的东西。
仔细地摸索着纹路,指腹忽然触到了更深的凹陷。
木落勾唇一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