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通判呆住了:我尼玛……
九江县令要知道这番话,他能跑来江州活活咬死我!
知府你也太阴了吧?
我就是给你搞了个案子,里面设下一点陷阱,这陷阱还没发挥作用,我自己就先把九江县令给得罪死了?
不行,我得先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去。
黄通判连忙说道:“启禀堂尊,在下并非不问缘由接下这装纸。”
“只是那田李氏在府衙之外哭的凄惨可怜,说自己诉冤无门,人人惧怕曹某家大业大,没有办法才来府衙求告。”
“并非在下私下接受状纸,而是府衙之前,接下百姓状纸。因此,才接下状纸,禀告堂尊。”
陈萼闻言,微微颔首:“还得记下一条,黄通判说九江县无法申冤,惧怕曹某家大业大。”
“九江县令治民无方,惧怕豪强,治民考核今年为乙等。”
我尼玛……
黄通判的嘴巴张大了,险些骂出口来。
知府你可要点脸吧,就往我身上硬背黑锅是不是?
这两口黑锅背上,九江县令怕不是要气的请刺客来宰了我!
深深吸了一口气,黄通判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知府现在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这个案子……只要他跳到自己给他设下的陷阱之中,他说的这些话,一点用都没有。
“堂尊大人。”
黄通判也不微笑掩饰了,直接摆出一张死人般、公事公办的脸——也实在笑不出来了。
“这件案子,你该审了吧?”
陈萼点点头:“不错,该审了。”
“先把原告、被告、证人一起带上来吧。”
黄通判冷笑一声:“堂尊,不是应该先叫原告吗?”
陈萼故作诧异,看向他:“你们不是都已经准备好了吗?反正早晚传唤都是差不多口供,何必这样麻烦?”
黄通判原本胜券在握,以为陈萼不懂审案先后顺序。
听了这话却是不由地心虚,心慌起来:“堂尊这话,我有些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