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雨而行不湿鞋。”
秦翼澜气恼哼哧,“我不喜欢你这种自信。铤而走险,你不担心,我担心。给我安静点留在府邸,明日我带人去劫法场。”
姚瑶把头扭开,不愿看他。心里好像已经计划好了什么算盘似得。
翌日晌午,秦翼澜换好了夜行衣,唤了府上许多侍卫。
姚瑶扯着秦翼澜进屋,给他整理着装,“侯爷,动武的话,肯定会见血,为了我的父亲,不值得动这么多兵力,伤了你弟兄们,我于心何忍?”
“那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更不可能让你一个妇人……”秦翼澜突然舌头打结,他惊讶的望着姚瑶,“夫人你!你什么时候……给我……下……”
姚瑶微微一笑,扶住即将倒下的秦翼澜,骄傲道,“我家梦儿果然能耐的狠,侯爷,你不能小瞧他的呀!”
“靠——”
姚瑶把人放去桌边躺倒,自己理好衣襟出门。
一群黑衣人见主子没出来,但出来了夫人,满脸尴尬,“夫人?主子人呢?得出发了呀!”
姚瑶挥手压下骚动的血性男儿郎,“不去打打杀杀,这买卖不划算。我们用计谋夺人。你们都按兵不动,在宫外听候差遣。我先带心远师傅去会会大殿下。”
“可是夫人——”
“嘘——”姚瑶食指一压,不许他们说话。
这一身嘘,还真把他们喝退十步,不敢吱声。
这女人决定的事,终究是连侯爷也阻止不了的。
心远驾着马车,内心忐忑的带她去了法场。
宇文鸿守在刑场正中央,内心焦虑的望着四周,他预感那个女人绝对会来!
果不其然,她来了!
没有带任何兵马,只带了个和尚过来。
呵,真是有意思!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女人的胆子出奇的大。
轰轰——
姚瑶现身的当下,就被所有人给拦住。
她跳下马车,上前三步,侧头看向断头台上,被压着的狼狈父亲,还有父亲身边的三姨娘。
二姨娘竟然不在里面。看样子,二妹这侧妃没有白当。
有关系户,就是好!
姚瑶望见父亲投递来的关切眼神,心里安然一笑。
放心吧,爹爹,父女俩就算隔阂再多,她也不可能对他见死不救。而且三姨娘也是不能死的,因为她手里,还有她急需的东西,到现在都还没还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