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臻阳皱了皱眉头,他是了解自己的祖母的,当年她怎么对待妹妹梅若彤,现在也会怎么对待梅若晴。
梅若彤听了铃儿的话,并没有什么表示,只吩咐小小端了温水进来给梅若晴净面,然后等厨房的饭菜送进来了,就招呼梅臻阳和梅若晴一起吃饭。
梅若晴心里无比失望,一顿饭下来也没吃几口,眼圈始终红红的。
待到漱了口开始喝茶,梅若彤才让碧溪去给梅若晴娶了几批颜色鲜亮的衣料和几样首饰,然后淡淡地对她说:
“你且先回去住着,等我忙完了这几天,就解决你的事情。”
梅若晴惊喜地抬头看向梅若彤,见梅臻阳也给她使眼色,就忙起身给梅若彤行礼说:
“多谢长姐。”
梅若彤淡淡地嗯了一声,看着梅若晴和铃儿走的远了,才对梅臻阳说:
“哥哥,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正好你今天过来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梅若彤说完给青竹使了个眼色,青竹就走进卧房把杨尚义画了押的那份供词拿出来递给了梅臻阳。
梅臻阳还没看完,就已经气得脸色涨红,拿着供词的手也开始哆嗦。
他因为是长子,也是梅家唯一的男孙,所以即使是在李玉珊掌控梅家的那些年,也并不敢真的太虐待他,至少会留几分面子情。
所以,和梅若彤相比,梅臻阳对祖母和父亲的恶感并不深,最多的也是不满他们对待妹妹的态度。
可梅臻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来自己的祖母和父亲竟然无耻到了这种的地步,竟然从一开始就在把母亲往死路上逼迫。
梅若彤看着梅臻阳变得发红的眼睛,又淡淡地加了一句说:
“李氏死之前,我去见过她,这件事情就是她告诉我的,她拿这个秘密换我护她女儿后半生的衣食周全。
李氏死前承认了,是她在母亲的药里下了慢性的毒药,而且这件事情那母子两人也都知道,而且默许了的。”
梅若彤从在初九那里拿到口供的那一刻起,就不愿再称呼柳老太太和梅远志为祖母和父亲。
梅臻阳嘴唇哆嗦着,手里的供词飘落在地上,含着泪说: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母亲?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