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下来,宣德帝已经有了不少白发,明显要比这个年纪的男人苍老的多。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梁皇后强忍的眼泪才滚滚而落。
李浩文服过解药之后很快就开始好转,已经熬得神情憔悴的太子妃抱着儿子失声痛哭。
李彦召携了李彦白的手到外间坐下,问他是从哪里找到的解药。
李彦白眼神转冷,笑了一下说:
“这种脏东西是何炎璞那些人折腾孩子们时常用的,只不过每种药的配方都不同。
我查清楚了小平子这些日子的行踪,顺藤摸瓜地就找到了对应的解药,这其中还得多亏了何炎璞的帮忙。”
李彦召的嘴唇就颤抖了几下,冷冷地笑了一声说:
“九弟年纪不大,心思却是够深的。”
李彦白看向李彦召,眼神却又很快转开,沉默了一下才说:
“父皇未必肯动他,不过何贵嫔却绝不能就这么放过,否则老九只会更加有恃无恐。”
李彦召就苦笑,讥诮地说:
“二弟,父皇对我的态度你是知道的,我去说什么都没用的。”
李彦白在心里叹了口气,想了想才尽量委婉地说:
“我明白皇兄的为难之处,可浩文是您的儿子,替他找回公道是您的责任,也是我这个做叔叔的责任。”
李彦召的嘴角就抽搐了几下,可对宣德帝的恐惧最终还是令他继续保持了沉默。
李彦白心里苦笑,面上却丝毫不显,转换话题和李彦召说了些别的事情后才起身告辞。
太子妃见李彦召的脸色已经清白交加,忙走到他身边好言安抚,李彦召却还是摔了两个茶杯,咬紧了牙怒道:
“父皇对他的宠爱是头一份的,他自然是什么都不怕,可我若是去说了,肯定就会被父皇给扣个苛待兄弟的罪名,到时候我这东宫的位置也就不用坐了。”
太子妃只觉得嘴里发苦,失望不已却又不得不好言安慰李彦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