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张青慕都这么说,钟贯日再不愿意,也只能服从安排了,他失落地趴在桌,表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张青慕瞧了瞧钟贯日,轻声问越玲:“他……没事吧?”
越玲渐渐恢复了之前温柔文雅的神态,轻声对张青慕说:“别担心,他就是小孩子脾性。使起性子来,会没完没了的,只有呵斥他才管用。”
屈哲忽然想起什么,就问:“那明天玲玲以什么身份去姚家呢?”
钟贯日报复性地回了一句:“她演你师娘吧!”
霎时间,柳敬瑜和越玲的脸同时红了起来。
“那怎么行!”柳敬瑜首先反驳道。
“哼!大局为重嘛!”钟贯日说。
张青慕见气氛尴尬,连忙打圆场,“也不是非得演他娘子,演我娘子也行呀!”
大家一听,纷纷诧异地看向了张青慕。
张青慕得意地捋了捋那两撇还没摘下来的胡子,大家也就瞬间明白了。
……
第二天,柳敬瑜和张青慕两人又来到了姚家的万药行,掌柜已经认得柳敬瑜他俩,便第一时间招呼他们到客厅等候。
柳敬瑜他们在会客厅里等了没多久,那个袁管家便也来了。
“柳少爷,跟你说个好消息!”袁管家刚进门,就朝柳敬瑜说道。
“姚家同意和我们做生意?”柳敬瑜问。
“正是!昨晚我回去跟老爷他们仔细商量此事,可费了我不少唇舌呀!”
“这趟真是辛苦您了!”
袁管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柳少爷你这么有诚意,袁某可不能不帮忙呀!”
说完,他就拿起茶杯一个劲地喝茶,却不再往下说了,似乎在等着什么。
柳敬瑜愣了愣,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张青慕,只见张青慕正鄙夷地瞥着袁管家,眼神中竟还掺杂着一丝恋物不舍。
柳敬瑜顿时就明白了,他在桌下扯了扯张青慕的衣袖,示意张青慕把包袱给他。
张青慕犹豫了片刻,虽然满脸心疼,但最终还是把包袱给了柳敬瑜。
柳敬瑜从包袱中又取出一锭金子,递给袁管家,嘴恭维道:“袁管家,您劳苦功高呀!”
袁管家左右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人之后,迅速地把金子塞进怀里,然后眉开眼笑地对柳敬瑜说道:“柳少爷请放心!我连契约都准备好了,就等你随我到姚府签约呐!”
张青慕歪嘴一笑,“!袁管家办事效率真高呀!都已经弄完契约了?怎么?这回就不怕通天商行找麻烦了吗?”
袁管家当然能嗅出这话有刺,但看在金子的份,他还是笑着回应道:“我们在霸州本来就开辟好渠道,现在只是向你们供货,问题不大!通天商行那边,最对也就多收一点州运金。”
张青慕朝他挤出个笑脸,但心里却暗骂:“那你昨天还说得此事千辛万难!我看你分明就是在借机捞好处!真不要脸!”
在随袁管家回姚府的路,张青慕还一直念叨着那些金子。
“呆子!你真笨!干嘛一出手就给那么多金子!现在把他胃口撑大了,往后我看你拿什么喂他!”
“我也不知道他这么能吃呀!算了!给都给了!钱财身外物,你就别心疼了。”
张青慕看着在前面带路的袁管家,忿忿地说道:“看他那脑满肠肥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少不了中饱私囊!找个机会,我得好好地从他身剐点东西出来济贫!”
“你不会是想说,劫他的富来济你这个贫吧?”
“我本来不贫的,都怪我结交了你这个散财少爷!”
“好好好,当我欠你的,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挣回来!”
“说话不算话,掉满一口牙!”
说着说着,袁管家便把他们带到了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