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浑身上下没一处可碰的,只能这样干干的看着,语言予以安慰。
“那个打你的混蛋长什么样?”中原中也一拍额头,差点忘了问最关键的。
小樱桃的手指抖了一下,中原中也权衡后从胳膊下轻轻托起他的小肉手,怕弄疼他没敢举太高,然后,那只手精准对上了太宰治的脸。
中原中也立即黑下脸,嗓音压低,“混蛋太宰……”
太宰治却不慌不忙:“那个人是跟papa长得像吗?”
小樱桃指了指白色的床单,和中原中也头顶,虽然没戴帽子,最后又指向太宰治的头发。
几块碎片化的信息融合起来,双黑同时在脑海中拼凑出一张脸,难道真是那个该死的俄罗斯人干的!?
“那混蛋是什么组织的?是不是死屋之鼠?”
只要问出这个,基本可以断定了是不是那个俄罗斯人干的了。
小樱桃想摇头,结果后颈传来一阵麻痹,合上眼直接躺倒在了中原中也的手心。
中原中也吓得俯下身听心跳,头被太宰治捧了起来,小拇指刮了下他的脸,“应该是休克了,别担心,没死。”
这时,一阵微弱的嗡鸣传入耳,来电显示人是[国木田君],太宰治连忙推门走到拐角接听电话。
“你已经三天没回武侦了!这个月工资又不想要了?”
永远的标准开头,接国木田君电话都得先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然后自己插不上话。
不过国木田君这次传达的信息量很大——
社里都以为以为他入水成功了,又是开香槟庆祝又是放假,只有中岛敦闷闷不乐,回忆起那些跟他的过往,独自悲伤了一整天,可口的饭菜连筷子都没动。
中途提到了与谢野晶子,据说中岛敦差点拉她去河边找自己了,说不定能救回自己一条命。
太宰治神色一凛,打断国木田的喋喋不休,问:“与谢野小姐在吗?”
国木田光泽的镜片里闪过疑惑,继而问道:“你找她做什么,你受伤了?哪个河边?”
中岛敦紧张兮兮的咽口水,她像当年在地铁上抬起他的腿一样,抬起四肢给小樱桃仔细检查着。
小家伙短手短脚的,捧在手里像是一小截白莲藕,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变态,下这么狠的手……
谷崎润一郎捧住脑袋,那恐怖的记忆又在往上涌了,逼仄的墙角,漆黑的小黑屋,与谢野医生手中发光的柴刀和冰冷的床板……
“敦君我先撤了!”
“我……我也!”
中岛敦跑过去搭谷崎的肩,脚底抹油的推着他一起走了。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治疗过程这么恐怖的?成年人用得着怕成这样?
一柄锃亮的柴刀映出中原中也的脸,正当他睁大眼睛以为要对小樱桃哪个部位砍下去的时候,她转手放到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