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张辛曳担忧地围着向年年转了一圈，“你没事吧？是进了空间吗？”
他们在外等了大约十几分钟。
外面和空间里的时间流速是完全相同的。
“没事，我刚才进了空间。”向年年掌心依旧握着那条手链，空间的事暂时不着急给大家说，反正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她勾起唇看向林娇。
女生似乎彻底放弃了挣扎，一脸的失魂落魄，像陷入了某种胡思乱想中，表情变了又变。
注意到她，林娇动了动眼珠，片刻后，眼神终于聚焦，她紧盯着向年年，因愤怒呼吸变得急促，明晃晃的恶意从眼底满满溢出，牙齿咬得咯咯响，仿佛要吃她肉喝她血。
“不必恨我，这条手链你是怎么得来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你偷走了就成为了你的东西。”向年年拿起手链在林娇眼前晃了晃，笑道：“感谢你做出的贡献，空间里的那些东西我会帮你全部上交给基地。”
闻言，林娇气得想吐血！
上交给基地？！她废了那么多心思屯的，凭什么要上交！！
“哦，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发现自己又能开口说话了，林娇张了张嘴缓了缓心情，嗓音沙哑的略带哭腔道：“……年年，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我，我们明明是朋友不是吗？”
她试图打感情牌。
向年年冷下脸，“我跟林娇的确是朋友，你是谁？”
林娇瞳孔猛地一缩。
什、什么意思？女主发现了？
“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得知手链是空间这件事，以及为什么提前知道末世会到来，把你所有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
恐惧逐渐覆盖住林娇的眼。
她大脑思绪空白，望着眼前冷漠的女主，控制不住的语气颤抖开口：“……我叫林娇，在我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是一本叫《末世娇宠》的小说，我在家不小心摔了一跤穿进书中，正好是末世前一天。”
荒唐！
这是卓向阳几人此刻的想法。
现实是现实，小说是小说。
当小说中的事情真正发生在身边，却让人一点不觉得高兴。林娇居然说，他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只是一本小说？？所以末世到来的意义是什么？就因为小说作者写的设定吗？！
林娇把知道的小说内容全坦白了。
比如《末世娇宠》的女主男主是谁，比如原主林娇只是个炮灰。
比如她知道手链空间是作者为女主设定的金手指，既可种田，又拥有灵泉水，所以她穿书后第一时间把它偷走。
再比如这本小说作者弃坑了，到后面的剧情她其实也不了解。
她并没有说谎。
但她说的内容，和简弋白上辈子的记忆完全对不上。也就是说，上辈子的林娇也是穿书的，她成功改变了小说中的剧情，拿走了本该属于向年年的空间，然后假装成双系异能者。
或许在小说设定中，空间本就是用来渡过末世危机的，不然就不会有“女主向年年”把空间秘密说出来的剧情。
可上辈子，林娇独占着空间，至始至终没有把空间秘密告诉任何人，冷血又自私地看着一批批幸存者们被饿死。
难怪她对人的态度莫名有种优越感，特别是对年年，所谓的敌意也得到解释。
简弋白眸色暗沉，克制住心底翻涌的杀意。
房间气氛沉默。
大家很快从“世界是本末世小说”的故事中抽离。
系统在向年年脑海说道：“宇宙存在三千大世界，每个世界各有不同，有的世界或许真的是由一本小说形成的。可一本书要构成一个完整的世界，便代表世界本身脱离的书本控制，它会重新发展出不同的世界线，而每个人的人生也会随着微小的事发现改变。”
向年年明白它的意思。
她对林娇讲的故事没有产生丝毫情绪波动，尽管对方说她是小说女主。她很清楚，这是个活生生的世界。
「能让她离开林娇的身体吗？」
系统：“现在不行，等时机到了，她会被强行踢出世界。年年，你要做的是唤醒那俱身体中沉睡的林娇，让她的意识千万别消散，最好能醒来抢夺身体控制权，否则等异界魂离去，身体就死了。”
「有什么办法？」
“刺激异界魂。”
……
“我就不懂了。”张辛曳对着林娇冷嘲，“假定你说的是真的，明知道我姐是女主，你干嘛不去抱大腿？躺赢不香吗？偏要手贱去偷走别人的东西，你可真够恶心。”
“你懂什么！”林娇心里已经崩溃了，狼狈大吼：“我为了自己有错吗！我不想死又有什么不对！我也不想穿书！谁他妈喜欢末世！”
“我看你挺享受啊。”张辛曳呵呵，“你刚才不是说是命运选中了你？你要过得比我姐好，代替我姐成为女主，让所有人崇拜你，让我姐只配仰望你？”
林娇顿时一噎。
她怎么这都说了！狗逼作者，为什么要写女主异能是言灵！！
“到如今，你还认为这世界是一本小说？”向年年突然冷不丁问。
“本来就是！”她满脸愤恨。
向年年平静注视着她，蓦地轻笑，“我带你去体验一下真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