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眼勾人,偏生又内敛纯情得可怜,在男女之事上仅有的认知都来源于江盛娆,他不懂,甚至很傻地以为脱下衣裳、亲吻、拥抱···相连便是全部了,所以,昨夜在女子慢条斯理地挑逗舔|吮下,少年僵着身子,呆呆地睁大了一双凤眸,只知罚站似的站着,因为实在是难受极了,他惯于忍耐,却不自觉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到后来··还是忍不住哭着哀求···还说出了一些··从来不会说的··很淫|贱的话。
“··痕迹··过几天就会消掉的··”少年继续解释道,他低垂着眼睫,仿若习以为常了一般,眸色有些黯,又像是沉浸在重重的忧惶之中,整个人都有些呆呆的,俊美精致的面容犹带着淡淡的潮红,动人却透出不堪一折的脆弱。
妙舟抹着眼泪,心里不住地想着,昨儿他若是讲义气些,不被张总管三言两语就吓住,那现下··现下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妙舟脑子里一团浆糊,胡乱地想着,忽而想到一个顶顶要紧的事儿,他猛地捋起少年的袖子,怀着最后一丝希翼地在少年手臂上仔细找了好一会儿,左瞧右看···
“没有··没有了···”妙舟沉重地喃喃道,这,这意味少年已是全然失了贞··不再是清白的身子了··从小乡里的老夫郎们就常常告诫妙舟,说男儿手臂上的这颗痣是极要紧的,就算是丢了命,也万万不能把这颗痣弄掉了,否则就嫁不出去,还会被沉塘浸猪笼。
少年长睫微颤,手往后缩了缩,淡淡地说道:“···很久之前··就没有了。”
刚及笄不久,举家流放,他被拖入了大狱里的时候···
“很久之前?!”妙舟越发愤懑了,竟是在进藏书阁之前就被欺侮了,那人定是看着小宁貌美又乖巧,所以就仗势,一直趁着没人的时候强迫小宁···
“那人姓甚名谁?是不是张总管的亲戚?”妙舟急切道。
“就算··就算是张总管的亲戚··小宁,你也别怕,现下这样,咱们得想想法子··总能想到什么法子的···千万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她看你柔弱好欺负,就··就会愈发欺负你的!”妙舟急得在原地来回踱步,发愁道。
妙舟反反复复地问了好几遍,少年却沉默着,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