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货物之间有一条笔直的过道,尽头处又是一扇木门。
只是这间木门显得更为陈旧,半开着门缝,显然并未上锁,门上面的漆已经呈现暗红色,门的下摆还是以前年代用来通风的丝网,上面挂着一块用来遮挡的布帘。
举着一个小型强光手电,奕云的耳边传来了虫子飞舞的“嗡嗡“声。
在犹豫片刻后,推开了木门。
轰!
犹如引爆炸弹般,成群的苍蝇从门后涌出,奕云连忙用胳膊遮住口鼻,眯着双眼不断后退,震耳欲聋的嗡鸣声在耳边回荡,裸露的皮肤能感受到这飞虫的撞击。
“妈呀!怎么这么多苍蝇!”守在门外的奕清吓了一跳,挥舞着双手就往里面冲。
“不用担心,我没事。你在这看看有什么是可以搬上车的,东西比较多,让陈婉儿一起来帮忙。”
等到苍蝇飞走后,奕云一脚走入门去。
这个小隔间大概十平米,里面只有三四件家具,墙角摆着一张床,床的对面是一个矮柜,上面是一个14寸的小电视,在木门旁则是一个两米高的衣橱。
此时的床上躺着一具分不清面孔的尸体,在尸体的右眼处,一截断木腿插在上面,绣着花朵的床单已经被染成了黑色。
而在房间正中央的横梁上悬挂着一根长绳,绳子上挂着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
凝聚在房间的浓重恶臭和密密麻麻的虫卵带来的视觉冲突,无不在刺激着神经,奕云强忍着恶心扫视了一圈,在矮柜上看到了一张信纸。
屏住呼吸,上前取走信纸……
“你在看什么啊?”正在收捡洗发水的奕清凑了过来。
“这家商店的店主是一对夫妻,他们的儿子是一名消防战士,在五年前的一次火灾中救下了三个读幼儿园的孩子,自己却牺牲了……”
奕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中拿着信纸,缓缓开口。
“失去亲人的悲痛成为了老两口抹不去的伤痕,最后决定在儿子最喜欢的这个小镇中开一家商店。”
“在病毒爆发后,两人就躲在店中。只是没想到妻子在第二天的傍晚变异了。”
“在慌乱中,老头失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妻子,近乎崩溃的他选择了上吊自杀……”
奕云叹了口气,将纸张折好,看到妹妹红红的眼眶,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既然活下来了,就不要放弃,努力等待希望到来的时候。”
“好了,去搬东西吧,不要让人家婉儿一个人做事。”
……
“嗯,生活必需品都已经搬上车,暂时不用为物资担心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多东西都带不走。”奕清甩了甩因搬运重物而脱力的双手,眼神哀怨地看着储藏室中带不走的物资。
因为空间不够,仓库中的货物只抬走了一小半,都是些精挑细选的商品,那些快过保质期的或性价比不高的都放在原地。
即便如此,房车还是像最早一样,塞得满满当当。
“房车上的资源已经够多了,大不了以后缺少时再找新的商店呗。这些就留给下一批幸存者吧。”奕云满不在乎地说道,和陈婉儿在那用泡泡糖玩“扔石子”的游戏。
“哼!婉儿过来,别和你哥玩那么弱智的游戏。姐姐带你去洗个头,搬了一天东西,头发都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