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磊站起身，不断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干脆俯下身子，耳朵轻轻地贴在木制地面。
“怎么了？怎么了？楼下有东西吗？”
刚从厨房走出来的孟航好奇地问道，学着样子也趴在地上，不过因为他脚下是瓷砖，愣是把半张脸都冻白了，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你们听不到吗？”丁磊看着谢昊等人侧着脑袋茫然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补充道：“就是老鼠抓东西的声音。”
谢昊脸色有些难看，摇了摇头，罗海和罗空对视一眼，也摇了摇头。
丁磊的眉间蹙得更紧，问道：“之前楼里的房间都检查过没？”
“当然，我们在第二天就扫荡了整栋楼。”谢昊思索片刻，又说道：“我记得楼下只有两具躺在床上的尸体。”
“你听到了老鼠的声音？”
周婧双肘撑在楼梯扶手上，低头看了眼右手上缠着的绷带，其中还带着一丝刺痛。
“不会啊，我在这都一个多月了，没看到有老鼠，它们变异后好像已经失去了爬楼的能力。”孟航耸耸肩。
他可不愿意相信老鼠会顺着楼道爬上来，之前可是亲眼见过密密麻麻的鼠群顺着积水咬死了一条半人高的金毛，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水里就只剩一抹血红。
要是它们能上楼……只怕自己会尸骨无存。
一想到这，孟航打了个寒战，试探地轻声说：“丁哥，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丁磊拍了拍耳朵，那声音并没有消失，而且只要他凝神去听，甚至会逐渐变得清晰。
爪子划破纸壳的声音，吞食肉块的声音，和之前下雨天听到的一样的吱吱声……
到底是生病引起的幻听，还是自己真的能隔着楼层听到细微的声音？
“如果动物都会发生未知的变异，那我们活下来的人类有没有可能也会发生某种变化？”
丁磊还记得奕云在说出这句话时，缓缓抬在眼前并逐渐握紧的拳头。
“我要下去看一下。”丁磊不再犹豫，走向阳台，还沾着血的消防斧就放在那。
谢昊看了眼周婧，见其没任何表示，便也连忙跟上，喊着：“我也去！”
站在楼梯上的周婧又仔细地侧耳听了片刻，除了窗外的风声，确实没有听到任何老鼠的刺挠声。
她轻握右手，叹口气，也向着阳台而去，身后跟着林小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