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想要去看清楚。
这次至少也要看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才行。
樊凝月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眼神四处周转。
可能是这次进阶时间较长的原因，场景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转瞬即逝。
熟悉的背影，这个男人她看着很眼熟。
怀中的那个东西这次也能将就着看清，看看那垂在地上的长发，应该是个女人。
四周都是火焰和惨叫声，混乱的现场。
樊凝月发现，她在这个幻觉里是不能移动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为什么会给我这些对我没用的场面？”樊凝月皱紧眉头，轻轻摩挲着下巴。
每次都是这样一个场景，周而复始，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没升一阶都会看的更清楚一点。
樊凝月想，是不是自己哪天升阶到允许的时候，就能移动，或者看清那个男人的样子？
她脑中闪过了一丝什么东西，这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但是她现在脑子不知为何一片浆糊，什么也捋不清，就好像有人刻意干扰着不让她去想场景以外的那些事。
樊凝月的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巨大的黑色镰刀。
她在用视力尽可能的记录着一切有可能有用的信息。
镰刀，男人熟悉的嗓音，男人是长发，男人熟悉的背影，怀中的女人，远处宫殿上那个略微有些迷糊的标志。
死神。
樊凝月眯了眯眼睛，看见镰刀，她就联想到了这个词。
说不定有用，记一下。
樊凝月有些心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进阶快要结束了。
这个幻境并没有限制她回头或者转身，她索性转过身去，不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对男女身上。
反正一样的场景，她都看了两遍了。
她转过身，看见的是遍地的鲜血残骸，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场景，身披甲胄的士兵拿着刀剑和qiāng • zhī对着平民挥动屠刀。
老人，孩子，女人，孕妇。
这何止是人间炼狱。
这是人性炼狱。
樊凝月看着那个被挑在长枪顶尖上的婴儿，有些不忍的偏过头去。
她没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这些应该都是发生过的。
“……天，你真是个傻瓜……”
这句话在樊凝月耳边响起，她愣了一下。
上一次，可没有这句话。
她没听全，男人的名字，她只听到了最后一个字。
名字里的最后一个字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