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空气中充满了潮气,看来今天会是个阴雨天。
早上醒来的范马,随意弄了点吃的,便开始在院子里打起罗汉拳,这是他保持了好几年的习惯。
打了几遍拳法后,范马迟迟未等到上门来拿熊肉的村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以前范马进山打到大型猎物后,都会拿出来和青牛村的村民分享,以此报答小时候他们对自己的照顾之恩。
村民们对于吃肉还是非常渴望的,往日的时候天刚亮,就有人在范马家门口等了起来,今日却不知为何天光大亮了还无人到来。
索性现下无事,范马决定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出了自家院门,走了一路,发现挨得比较近的几户人家好像都没人在,有点奇怪,直到快走到村口了,他才发现人群。
此刻,在村口聚集了一大批村民,看样子,差不多青牛村大部分人都到了。
范马耳聪目明,虽然还隔着几百米,但他看到了几个明显是外来者的骑着高头大马,人手里还拿着把钢刀。
隐约听见外来者中为首的一人喊着“保护费”、“女人”之类的话,其间夹杂着许多百姓的哭声。
看着马匹上那几个一脸匪类模样的壮汉,范马皱起了眉头。
可能范马自己都不知道,每当他生气或认真的时候,总有种莫名压抑气息环绕周身,寻常人会不自觉的有种窒息感,就像自己面对的不是人,而是恐怖掠食者。
范马加快了自己脚步,很快就到了人群外围,虽然前面的村民没有看到身后的范马,但莫名的气息却让他们自觉地把路让了开来。
范马顺着分开的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他没有问村民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问题的关键不在村民,而是对面那几个骑马的。
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找到问题的源头,然后掐断它!
“你们是什么人,来村里干什么?”
范马眼神清淡地看着几人中的首领,不急不缓地提出了疑问。
骑马的几个汉子看着突然出现的范马,有点愣神。
看着范马嚣张的相貌(他们自己认为的),雄壮的体格,以及有点压抑的气息,他们一时间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啊,难得出来干趟私活,好像碰上了硬茬子”,几个汉子心里都有点无语。
范马前面问完那句话后,就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的领头人,顿时有点色厉内茬地说到:“小子,我们是附近黑风岭上清风寨的人,今天爷几个下来捞点好处,劝你莫要多管闲事!否则,小心全村性命不保!”
范马听到为首中年汉子的话,顿时清楚了他们来历。
黑风岭就是范马平时打猎的地方,说是岭,其实是一片山脉,连绵上千里,是青州境内最大的一片山脉,横跨了青州下面好几个郡。
这山多了自然也催生了一大批靠山吃山的职业。
猎人,药农,伐木匠,当然,还有最少不了的就是山匪。
黑风岭上面到底藏着多少山匪,外人是很难说得清的,但绝对少不了,他们闲时下山打家劫舍,忙时拦路抢劫过往商客,做得好一手无本买卖。
周边郡县都大规模组织过捕快、军队进山剿匪,奈何收效甚微,几次无功而返后,郡县的官老爷和士绅们就断了根除匪患的念头,改为时不时地小规模剿匪,虽然不能根除,但也能让那些匪类不至于太过无法无天。
其实像这种山匪,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寻几个高手轻装简行地打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