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爹!”炎翼剑指二人,目光阴冷到极致。
“一招!”炎翼竖起一根手指,缓缓开口。
此话一出,连栊魂都暗自惊讶,然后无奈地摇摇头“不愧是他。”
“小子,气势不错,只怕你的本事配不上你的气势。”
炎翼的气海之下血色翻涌,赤红的眼瞳早已经布满暴怒的杀意。
“翼影剑术总结式,锁魂诀!”
“锁魂决?”栊魂不自觉的后退半步,念力倾巢而出,形成一个防护罩。
巨剑的翁鸣,带起了空中的狂风,炎翼碎乱的刘海遮住了俊朗的右脸,衣服凌乱的胸口正渗着血,鲜红打湿了黑袍。
原来这翼影剑术除了七式,还有个终结式,此招是调动自己的灵魂力量,让自己实力大增,但调动的灵魂力量不可修复,简单来说,就是用生命换取一时的功力。
翁鸣的蓝色巨剑似乎能体会到炎翼此刻的心境,剑身上的波动不断放大。炎翼嘴角的冰冷逐渐扩大,蓝色的剑壳开始片片碎裂,直到一把修长的血剑满是杀气地被握在炎翼手间。
“先祖助我,灭神封魔!”
炎翼的赤瞳几近涌出血色,其上方的天空渐暗,巨大的黑色虚影撕开滚滚浓云,地上的碎石经不住这极强的剑压,原本就破碎的身体被碾成齑粉。
槐森父子的脸色由惊讶变为惊骇,炎翼背后的虚影似乎正在倒数着死亡时间,那是灵魂与死亡的歌颂,也许只有在这一刻,人类这种固有的劣根性才暴露无遗。
炎翼位于黑影的中心,此刻体内的仙气已经是渐有不支,但那灵魂深处所传来的剧痛,几乎达到了炎翼肉体所能承受的临界点。一尊嗜血的炼狱修罗正缓缓睁开他那屠戮的双眼,那一刻,天地颤抖。
带着凌雪的栊魂身形已经退至百丈之外,雄浑的念力铸成了一道看似密不透风的念墙,将自身与凌雪囊括其间。
槐森体内的仙气几乎被封死,那种凌驾的威压,让他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个幽冥境中期的小子。
但他知道,如果此刻再不放手一搏,那他们父子就得交代在这了。
炎翼的目光看不出感情,只有空中那似乎能斩断天地的血剑令人心寒。
槐森的目光怨毒,体内凡是能调动的仙气全都狂涌出体外,终于冲破了这束缚身体的剑压,涅槃初期的实力尽数爆发,与那似乎能斩尽一切的巨剑硬憾在一起。
栊魂用折扇挡住那刺目的光芒,念力撕开蔽眼的重重烟尘。只见得少年持剑而立,剑尖指向槐青的咽喉,此时的槐青已经是面如土色,哆嗦不止,若不是槐森以命相博,恐怕地上的肉泥血雾又会多一分。
“爹!爹!爹!”槐青用力地摆摆头“不会的,我爹不会死的!不会的!”
栊魂摇摇头,虽然他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却还是忍不住感叹炎翼的实力。
“你杀了我爹!我杀了你!”槐青怨毒的咆哮响起。“滚!”炎翼将张牙舞爪的槐青一脚踢开,骨骼的断裂之声清脆地响起。
“为了安慰你,我决定再免费请你看场戏。”
“戏?”栊魂似乎也是对炎翼这句话摸不着头脑,但看见面色苍白额炎翼提着血剑一步一步走向山寨深处,似乎是明白了几分,当下脸色变幻起来。
幕帘后面,一老妇人持棍冲出“夫君,我来为你报仇!”
“娘!你快回去啊,带上雪柔和孩子快走啊!”槐青疯狂喊叫,下一刻,木棍折于炎翼的肩上。
炎翼偏头对槐青一笑“回不去了。”血色长痕,带起一串朱红血珠散落一地,已经倒地的妇人呆滞的眼神还直勾勾地盯着槐青。
“娘......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我道歉,你停手啊......”槐青趴在地上声嘶力竭,血泥土和口水的混合物从嘴边一齐流下。
“刚刚你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嘛,我若不是得栊魂搭救,早就被你玩够之后大卸八块,挂在山门之上,你要害我炎翼性命,那我也饶你不得!”
槐青趴在地上,眼中流出的液体不知是血水还是泪水。
“感觉戏码还不够啊!”
听了炎翼的话,槐青似是想起了什么,拼命地张开嘴,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炎翼的剑已经没进了他的胸膛,炎翼俯下身来在其耳边轻语“放心,躲在寨门后的那几双眼睛,我都会叫他们下来陪你的。”
槐青的瞳孔逐渐扩大,垂下的手扬起一撮轻灰。
田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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