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催眠。”白杨毫不心虚，点点头肯定。
“这样啊，那我可就期待你在战场上的表现了。”仿佛真的信了这话，秦子明眯起眼睛笑了下。
白杨没回他，做完了想做的事就安安静静地消弭了气息，等待派对结束。
除了白杨之外，也有一两个对自己的分配不满的，却顶多是小小的改动，再没有人完成这样类似瞬间直升高层的壮举。
等全部安排完毕，这场名为“派对”，实为战术安排的聚会就结束了。
“......白杨，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回去的路上，从白杨用出催眠之后就一直安静异常的叶谷走在后面一些，忍不住问。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白杨要主动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还格外嚣张地做出了这样的事。
“因为我想尽快去前线看看，有件事必须去确认。”走在前方的白杨没有隐瞒他的意思，脚步放慢了些。
本来他应该是不用把所有人都逼到生死绝境的，但有件事他只能在他们命悬一线的时候辨认，所以趁此机会确认了。
“可是你这样招惹了所有进化者，你会很危险的。”就算别人没说，叶谷也没被催眠，他光凭那些人的表现就明白，白杨绝对做了很厉害的事。进化者之间一向遵从弱肉强食的潜规则，却也有人喜欢打压新人。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白杨对着他微笑了下，试图缓解他的不安。
但叶谷并没有安心，他满脑子都是之前看过的白杨化作光消失的幻视，咬了咬牙，问出了口：“白杨，我一直没有问你。也许是我多心，你到底想做什么？”
“嗯......”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惊了一瞬，黑发少年思考了一下，迟疑着给出答案，“大概是，维护世界和平？”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叶谷停住了脚步，看着几步之遥的人，却觉得好像隔了一个世界的距离，他可能只是与他一面之缘的相交线，之后再无碰面。
在派对上，所有人都看不见白杨到底是如何发动的能力。
只有他，只有眼睛能看见的他发现了。
那一刹那，缠绕白杨的金色停滞了，令人畏惧、战栗的漆黑蔓延在他脚下，宛如拖人进入无尽的深渊地狱，顷刻包围了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
再然后，那些人就跌入了噩梦。
那种黑色，他只在地铁行驶时路边的丧尸身上看见过。
容貌精致的黑发少年静静地看着他，亮如星辰的眼眸在无光的地方，显出令人胆寒的寂静，仿佛某种非人的伪装生物，不带感情地看着质疑身份的人类。
叶谷觉得自己手心出了汗，后背也凉嗖嗖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提示，最后的形象是叶谷脑补出来的，以及他其实是觉得白杨是好人，所以才选择当面问，不是和任何人偷偷提。
他看到的是魔族的魔法，魔族嘛，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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