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绾开口,“这少年名叫韩嫣,乃弓高侯韩颓当之孙,自幼跟祖父练得一身骑射本领。乃是陛下为太子找的习武陪读,丞相可不做理会。”
初次见面,周亚夫对此人说不上什么感觉,但卫绾和韩嫣相处了一段时间,从这少年对刘彻的恭维逢迎中看出了瑕疵,所以对他就多了些许反感。所以说话语气中都带着轻蔑。
喝了一杯热水,寒意退去。周亚夫在木炭盆上烤着火,看了看刘彻旁边的郅都,问道:“今日大人何得闲暇,来与太子叙话?”
郅都忙道:“经过廷尉和下官多日审讯,凶犯们一一招供,对行刺罪行供认不讳,狱词也尽皆画押,正要向丞相禀报,不料丞相竟冒雪前来了。”说着,他就将竹简递了过去。
亚夫接过竹简,大体浏览了一番,随后他的眉头也是略微皱起随口问道:“太子和太傅可曾看过?”
郅都点了点头。
“此狱词只怕引起太后陛下反感啊。”
郅都摊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看见郅都仿佛都准备好承接太后怒火的样子,周亚夫开口道:“既然如此!皇上今日正问案情,要老夫督促加快审理,依律定罪。”
卫绾道:“刚才在下和太子同郅都大人正在议论此事呢……”
正要继续,不料刘彻突然站起来,从周亚夫手中拿过狱词,就投入木炭盆中。
众人见状大惊,卫绾和周亚夫几乎是同时发出惊呼:“殿下!这……这……”
郅都见状伸手就像炭盆中去那狱词,不过几张薄纸那受得了炭盆烈焰,不一会儿就化为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