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坐在吧台边喝酒,和酒保小帅哥搭着话,应付着偶尔一两个上前撩拨的男女。一时间,很是自在快活。
到了下午四点,派对的主人终于出现,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就冲大家敬了酒,喊大家好好玩,很是随和的样子。
宁风见江延楠还没有出现,一时间也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有接收到自己的暗示,跟到这里来。
他正无聊地坐着呢,便见到门口传来一阵骚动,貌似有重要的客人来,主人亲自去接了。
抬眼看去,便见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如群星拱月一样被人迎进来了。来人也穿着黑色的西服,打着一条暗红色的领带,正经商务得看上去不像来参加派对的。
人来了啊!
江延楠正不耐烦地应付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呢,他双眼到处搜寻,想找着内心想找的人。
他实在不喜欢这种场合,本来也是不想来的。但是宁风这人看上去就好欺负,他又是在会所里被自己捡到的。江延楠总觉得不去看一眼,人会被欺负了。万一不是被欺负,而是被人撬走了,那就更不好了,以后那个家里少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空房子,会更加没有人气的。
实在是压抑不住这种莫名在意的感觉,江延楠这才勉强自己来了。他告诉自己,要是宁风不开心,他就破例带人走。要是宁风很快乐很习惯,自己就飞快离开。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江延南往那个方向看过去,就见到桌布被扯到了地上,满地都是香槟塔倒下碎开的玻璃渣子。甜品乱糟糟倒了一地,一片狼籍。
在这样的狼藉中,有一个男子跌坐在地上,身上、手边散落着无数细碎的玻璃渣。他红着眼睛,咬着牙齿,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捍卫自己最后的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