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参加了学校救助流浪动物的活动,可能现在又没去了吧。”周行叙说他也不清楚,只是暑假刚放假的时候听周景扬说了一句。
反正薛与梵今天没有碰见:“可能吧。”
这个话题不了了之,临挂电话前,他问她明天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
周行叙:“唐洋生日,叫我喊你一起去吃饭。”
他说完听见电话那头猛地咳嗽了起来,他拿着手机笑,等电话那头咳嗽声平息一些了,他又问:“有空吗?”
“不是。”薛与梵原本懒洋洋地躺在自己床上,听见他这话,猛地坐起来:“他们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周行叙问。
薛与梵不答,反问:“你不是说你跟他们解释为入室抢劫吗?”
“为了你好。”周行叙放下笔,起身朝厨房走过去,开了冰箱,伸手拿了一罐啤酒,单手开了易拉罐的拉环:“这不是怕他们万一是热心群众把你送进去了,你进去了我怎么办?”
手机贴着薛与梵耳边,他的音色和直接听上去有些不一样,听筒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微微振动,细小的振动却传来酥麻感。
——你进去了我怎么办?
说得好像他没有别的选择一样,她又不是必选和唯一。
薛与梵手扣着手机壳的浮雕,但报了个时间和地址:“那你到时候去接我?”
“行。”他应了。
薛与梵觉得周行叙有乌鸦嘴的潜质。昨天和他打完电话,今天下午消失了几天的周景扬今天抱着一窝被人丢了的小狗出现了。
薛与梵假装忙着,没有搭理他,架不住负责人很热情地让薛与梵歇一歇。
负责人看她今天和前两天不一样,今天穿了条裙子还打扮了,得知她今天结束后还有约会,让她早些走。
笼子里那只原本皮肤病很严重的狗,上了几天药之后,现在也生龙活虎了。等毛长出来了应该更好看了。
它是只闹腾的狗,只要有人出现在它的视线里,它都要叫上两声,薛与梵给喂了两天饭,它显然认识了薛与梵,只要在笼子前晃悠的人是她,它便也能安静地当着她的面打盹。
薛与梵在它笼子前站了一会儿,见它这回没有乖乖打盹,还没有回头就知道自己身后站了人。
周景扬是来道歉的,为上次和她唐突表白那件事。
薛与梵没接受,也没有继续生气:“既然知道唐突,以后就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但凡今天话题到这里,薛与梵都觉得他至少是个人。到了她快下班的时候,负责人让他们帮忙搭把手,去外面清点一下网上别人募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