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文祖终于安静了下来,朴彩锡这才能够聚精会神地给对方上药。
她拿起桌上的药膏,用着食指黏着些绿色的膏/体,晃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徐文祖的后背上居然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
她的心跳突然下意识地慢了半拍。
为什么………徐文祖的身上会那么多伤口?
从后肩包括双臂开始,顺着脊椎一直向下延伸不断蔓延只腰处的地方,每一寸肌肤都多多少少地带有大小不一的痕迹。
这些伤理在他的身上看得出来根本不是最近才愈合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成年已久。那些印记就像是一种过去的象征,深深地烙印在了徐文祖的身上。
朴彩锡看着徐文祖的后脑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不是心中没有任何怀疑,只是不敢去询问对方真相。
保育院出身,不算好的平民背景,满身是伤痕的过去……
即便是不用言语去讲,朴彩锡也大概猜得出来徐文祖曾经经历过了什么。
她沉默地将药涂抹在了他的伤口上。
指尖一处又一处地小心翼翼地掠过那每一道痕迹,即便是已经结痂许久,可朴彩锡仍然以最小的力气掠过他的身上的带着迹象的地方。
等待着膏体与他的肌肤完全融合,朴彩锡心情复杂地将药膏放在了一旁。
感受温热的指尖从背后缓缓地离开,徐文祖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背部。他本来想伸手抓过随手丢在椅子上的衣服,下一秒间,他的腰/腹上缠上了一双……来自背后那个女人那纯白无瑕的柔荑。
“文祖哥……”朴彩锡把头闷闷地埋在了徐文祖的脖间上,声音像是听起来很是不高兴:“我保证,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伤的……”
她的手不经意间滑过了他的肤上,留下了一朵又一朵火焰之花。
“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时间就是觉得有些难受。
在她看见徐文祖身上那些痕迹的那一刹那,那种抑制在她内心深处的共情心,瞬间就敲响起了警钟。
她虽然是财阀出身,见不得别人过得食不果腹。
“唉哟……”
炽热的液/体忽然从他的脖间滚落至他身上,一直滴落在他胸前,绽开了最艳丽的花儿。他垂下眼睫来,一边握住朴彩锡的手,顺势转过了身子:“怎么还哭了呢……”
“之前可不知道你这么爱哭的……”
徐文祖伸出指腹轻轻地抹掉了眼角边的泪水,又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边,轻啄掉了滞在他手上的泪珠。
他静静地看着朴彩锡,嘴角边像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浅浅的笑。
“哎,怎么办呢…”徐文祖眯起了眼睛来,像狡猾得到处乱窜的野猫、又像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声音像是带着几分叹息:“每次看见我们彩锡哭出来的样子…”
“真的、忍不住地想欺负啊…………”
于是,一切都再次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她与他。
没有给她任何能够拒绝的理由,徐文祖那有些冰凉的吻再次不由分说地落在她的唇上,朴彩锡再次感受到了带着来自属于对方的淡淡的薄荷气息。
今天她应该出门前摸的是蜜桃味的唇膜,散落在唇腔中的是那有些甜甜的水果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