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靠近让朴彩锡感到几分不真切,朴彩锡只看的见那黑色的眸子中只裹得下她一个人的面孔。
“既然想不起来,那我就帮彩锡你好好回忆一下吧……?”徐文祖说话的瞬间,有些灼热的气息已经滚落到了脖子上,“昨晚我把你带回了这里……”
他的鼻尖蹭过了有些光滑的皮肤,不禁引得她觉得有些发痒。
她紧张地不敢动弹,只敢本本分分地倾听着徐文祖接下来的言语:“本来我都已经安置好了一切,是彩锡你突然跑了出来,抱着我说不让我走,怎么样也都叫不醒呢……”
什——?
她的瞳孔似乎在不断慢慢地缩小,脑袋中紧琴弦的两端此时被牢牢地牵扯着,仿佛只要有一头失去了原先的平衡,整根丝线就会突然断裂。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留下来看着你在睡着再离开……”徐文祖轻描淡写地描述着昨晚所发生的事情,睁着眼睛说着虚假的言语:“结果没想到的是,彩锡你非但没有睡着,还在这些地方——”
他戛然而止,但落在皮肤上的味道却始终没有消散。
“真是可惜了……”像电迅速击中的触感从脊椎激起,敏/感的耳垂再次被那个人藏住,像浆糊般粘/稠的言语落在她的耳旁边:“你说……要是这些痕迹能永远地留在我身上就好了……对不对?”
再次缓缓地抬起脑袋来,徐文祖满意地看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朴彩锡,温和地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朴彩锡完全无法接受徐文祖说的这些事实,只好羞愧地捂住了脸,像是在镇定思痛着什么。
她用几秒钟的时间做出了一个郑重的决定。
“文祖哥。”她攥紧拳头红着脸看徐文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没有一丝犹豫地说道:“你放心……”
“既然是我做的,我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朴彩锡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满脸真诚,丝毫没有怀疑徐文祖所说的每一句话。
徐文祖挑了挑眉,反问朴彩锡:“我很想知道……彩锡你又想要怎么负责?”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询问,她的目光飘忽了那么一瞬间。
“俗话说得好……”朴彩锡接着话:“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既然我咬了你,那你也可以……嗯……”
她像是做出了视死如归的决心,攥紧拳头似乎是随时随地赴死的样子。
他看见她这幅样子,不经意地又笑了笑,再次伸手捏了捏朴彩锡的脸。
“……先欠着吧。”
有些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而被盯上的猎物却丝毫没有察觉的意味。
他笑着,仿佛这一切掌握在手。
“反正以后总会用得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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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算下来,她同徐文祖交往也有了一个月多的时间。
手中的黑笔在几跟指缝中来回转动着,朴彩锡简单地浏览了一下手中的刚从清雅艺高传真过来的资料后,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不知不觉中,清雅艺高也逐渐地迎来了它的开学季。朴彩锡作为千瑞珍的得意门生,当仁不让地担任起了主持清雅艺高开学典礼的任务。
朴彩锡歪了歪脑袋,合上了手中的资料。
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还能继续唱高音……她以为曾经失忆了的记忆弃艺从警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唱女高音,兜兜转转了那么久,她还是干起了自己的老本。
思索一番后,朴彩锡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凭着着曾经的肌肉记忆,青涩却又熟悉的声带震动长音循序渐进地从喉咙间缓缓唱出,舒缓的节奏虽然不是特别流畅,但朴彩锡还是在在感到些许的陌生的同时又找回了曾经的味道。
……并不是特别的差。
朴彩锡叹了口气,却还是觉得自己表现得并不是特别理想。
大概是这么些年来她没有再训练过的缘故,刚刚的她演唱的不过是最为入门级的考试难度。可是,但是这么一听,就与纯粹的女高音还要差那么一大截,甚至可能……还达不到她上清雅艺高时的那段水平。
看来要加紧练习了,怎么说她也还是千老师的得意门生。朴彩锡形心想:要是被千老师知道了她现在的水平是这样……
她有些心虚地瞥了瞥嘴,大概以后她也都会没脸见人了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目光忽然瞥到了手机上的手机,忽然想起来徐文祖来。
也不知道徐文祖那天有没有空,这样的话不如邀请他也去参加清雅艺高的开学典礼?而且他好像也没有听过她唱高音的样子?
这样想着的时候朴彩锡已经点开了联系方式,给徐文祖打过去了电话。
然而打了几个电话后都只是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她退出界面又看了看时间。
唔……大概是在忙着最后一个客人吧?
现在已经他下班时间,一般他没有接电话应该就还是在忙着工作。
朴彩锡歪头想了想,想着现在去牙科院应该也找不到人,不如去考试院那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