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分别关押在一个阴冷潮湿的破屋子里,等待了漫漫长夜,却始终没有人前来搭理。
禾守玉此生何曾受过这等苦楚?
心内不免暗暗着急,但又不便袒露自己的情绪,她不像夫君,粗野惯了,这不,他已经闹腾得倦了,便和着草地,枕在禾守玉的怀中,盘腿席地而睡,早就咕噜咕噜地打着响鼾。
“我真是欣赏他!无论哪种环境都能巍然屹立!!”
禾守玉摇摇头,柔情地暼向葛威。
旦儿吓得瑟瑟发抖,她从小跟着小姐,也从未受过此等遭遇,不知道这些个山贼会不会吃了她们?瞥见姑爷这副无赖像,便又滋生出几许厌恶。
适才受到小毛贼毛手毛脚的桃红和柳绿两个丫头,一直躲在墙角嘤嘤嘤过不停,轿夫们也躲在墙角,满脸忧戚,不敢靠近小姐他们。
谁也预知不到未来,山贼们供了好吃好喝,还歉意表示山里条件有限,只能委屈他们在牢里将就蹲一晚。
第二天,禾守玉被叫醒,葛威半眯着眼睛,立即警醒起来。
“刀疤脸你不能带走她,你想干什么?”
葛威“嚯”的一声站了起来,犹如一座挺拔的大山,虽然脚上戴了镣铐,他仍旧本能地用手臂挡在禾守玉面前护着她。
刀疤脸依然是昨日长袖短衣装扮,他冷笑两声,“阶下之囚,有何资格阻挡?”
葛威正待发作,禾守玉偏生跳将出来,“夫君,没事的,就让我会会他们?”
葛威泄气了一般,不放心地目送禾守玉跟着刀疤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