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做什么隐士,我这一辈子,从小到现在,说实话,除了你,小玉,只有你懂我……人家都叫我葛雀儿,像一只鸟一样,没有归宿,只有漂泊,谁又真正认真对待过我呢?所以,我这样的处境,假如不思上进,不去拼搏,可能就真的向现在这样,打一辈子的柴,在写深山里,一个寂寂无名之辈,谁又会来求我指点江山呢?再说,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干出什么名堂,不甘心却又真的无能无力。”
葛威忧心忡忡,他对禾守玉说话,从来不掩饰内心的想法,他是把她当知己般的存在。
“夫君能有这样的觉悟,我是开心的。你是大海之鲸,当然不会永远困兽于小溪流,千里马还需要伯乐认识,是不?”
葛威点点头,他跟着李琼学过兵书,可惜。练习的不是很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识字。
“可是,我自身功底也不深厚,现在陷入两难境地,不知何去何从,心里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我不是退缩,当今形势,于国于家于我自己,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葛威饱含神情的眼神,对禾守玉寄寓着跟深的愿望。
禾守玉轻叹一口气,葛威能够飞黄腾达,于她,不是最好的回报么?辅佐夫君,历来就是华夏女子的美德,夫君对她又那么信任,完全可以把她的人脉介绍给他,只是,她心里一直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她不想回京师,尤其是不想见到曾经的那些熟人,眼下,她也陷入了两难境地,可她不愿意回京师这样的念头,却不愿意在葛威面前表现出来,至少现在不愿意谈及。
葛威未及禾守玉作答,便借口看看弟兄们的情况离开了。
禾守玉觉得夫君情绪低落,这是自认识以来前所未有的,他的变化也让她开始反思,但一个人思索的结果就是始终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她也没辙了。
恰好旦儿采了一些早开的野花,兴冲冲地向禾守玉奔来,适才与姑爷的呛白早已抛在九霄云外。
“小姐,你怎么闷闷不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