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男妾?!
荣国皇帝勃然大怒:“放肆!区区败国,在朝堂上还敢胡言乱语!”
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江国皇帝闻言心下惶恐,忍不住高声询问:“可有何错不成!我一路疾行来到荣国,宋副官一直守在我左右,偶有士兵过来和宋副官聊天,言谈中对景昊阳这个人充满佩服,谈及他如何在一个时辰内将我大江士兵尽数绞杀时,全都拜服不已。”
“试问这样一个能单刀直入杀得我军片甲不留的人,还能是个普通人不成?!天佑你大荣,我江国输得不冤。”
江国皇帝说完话,颓然后退半步,心神沉浸在国灭的悲痛中,完全没注意到朝堂上骤然消声的凝滞气氛。
能在朝堂上混的人,又有几个是傻子。
江国败降,谢嘉文首功一件,他们早就打听好了谢嘉文家里家外的一切事项,就等谢嘉文回府的时候带礼物上门了,算无遗漏的老狐狸们怎么可能不清楚谢嘉文后宅无妻,只有一个男妾?
而那个男妾的名字……
应该不会吧。
可江国皇帝难道还会为了区区一个男妾演这么一出投降大戏不成?!这更荒谬!
满目荒唐,究竟什么才是真相。
景昊阳带着谢嘉文坐在大殿的屋顶上,百无聊赖,拉着谢嘉文没话找话:“你平时站哪个位置?”
谢嘉文指了指左边排头第一个空位:“那儿,本来按道理来说,我不在,那个位置会有人代替,但是因为我刚立了头功,所以会把我的位置特地留下以示荣光。”
景昊阳点点头,不可置否:“肯定还是坐着舒服。”
然后便独自一跃而下,径直踩到皇帝肩头。
偌大的宫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顿时哗然,无数人冲过来,太监尖利的嗓音传出去百来米远:“护驾——”
景昊阳一脚踹出去,太监没了声音。
他的手搭在荣国皇帝的喉间,挑眉看向大殿下惊慌失措的江国皇帝:“听你夸我半天,我都不好意思了,特地下来看看你。”
江国皇帝手指着景昊阳,一脸震惊:“你!你你你!”
景昊阳:“我,我我我,我是景昊阳。”
荣国皇帝刚听过这个名字,还熟悉得不得了,一声暴喝:“景昊阳!”
景昊阳揉揉耳朵,看向他:“嘘,声音小点。”说着,手指在他喉间轻敲一下,荣国皇帝只觉得自己喉间一麻,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惊骇地挣扎。
景昊阳看着乱作一团的大殿,轻嗤出声:“你们,我既然能一个时辰内杀完江国的战士,那一刻钟的时间杀光皇城的守卫也不是难事,如果再嚷嚷,我就只有先把你们全部宰了。”
下面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