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装傻是不是,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何必要将刺杀陛下的刺客转移,如果你不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本王又如何会坐在这里。”朱显一拍大腿,站起身,双手支住石桌向前探身,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陆珏,苦苦挣扎亦是无用,为证自己清白还是跟本王走上一趟吧!”
已经到这地步了,陆珏也就不在与他打马虎眼了,别有深意一笑:“王爷何必着急,我府上全是王爷的精壮护卫,我跑不了,何必着急,坐下喝杯茶,再走也不迟!”伸手将斟了多时已经凉掉的茶倒掉,又为他新续了一杯。
“陆珏,别跟本王打哈哈,还是识相的跟着本王走,莫伤了和气!”胜利就在眼前,朱显面对陆珏的拖沓开始显得不耐烦,转过身高喝一声:“来人,将寺卿大人请上。
“谁敢妄动”话音一落就不知从何处闪过几个人护在陆珏身前。
面对突然出现的几个拦路狗,朱显没有表现出生气,反而兴奋不已,压抑不住脸色,笑哼一声,指着几个人高声道:“陆珏,你自己看看,现在你还敢说自己清白无辜吗!来人,全部带走。”
夜风站到最前头,拿出一块玉牌高高举起:“我等乃是陛下亲赐予寺卿大人,陛下有令谁敢在大人面造次,不管皇亲国戚还是王孙公子,均可先斩后奏!”
抬出皇帝没有压退众人,反而火上浇油了,朱显怒视着夜风,斥道:“你以为把父皇搬出来,本王就不敢把他怎样了吗?本王今天就要看看,还有谁敢阻拦!众护卫听令,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是”众护卫高喝一声,纷纷拔刀上前。
“谁敢!”就在这紧急的时刻,由远处传来一声呵斥。话出的同时冲过来几十个身穿盔甲的禁卫军,与齐王带来的护卫对峙起来。
紧接着一个身着素色宫装,高挽宫髻簪花步摇的妙龄端庄妇人,手牵一个十岁左右身着锦袍的小男孩快步而来。
“长皇姐?”见到妇人朱显满是意外,不过很快就有了猜测,这是有人通风报信。
众人忙跪拜道:“参见长公主。”
“齐王殿下,何人给你的胆子来寺卿府耀武扬威!难道,你认为律法朝纲是摆设不成,还是你不怕父皇知道了,治你一个藐视王法之罪?”此人是当今圣上与已亡故的孝贤皇后,所生的女儿安阳长公主朱云沁。
中宗与孝贤皇后育有三子,瑾王朱裕、长公主朱云沁、当今太子朱睿。太子身生不幸刚出生就母亡丢失,虽然在成年后找回仍有存疑,但是凭着酷似开国先帝的长相就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所以,论起私心朱云沁自然是偏向于陆珏。
不未等朱显回话,那个跟长公主来的小男孩早就摆脱开她的手跑到了陆珏身边,紧紧牵住他的手,仰着头甜甜腻腻的叫了声:“叔叔!”
陆珏摸了摸他的头温和一笑道:“多日不见,宏儿又长高了。”
“你的病真的好了吗?”虽说已经亲眼看到,宏儿微微红着眼眶上下左右的瞧着,声音之中依旧带着担忧,也略微显点要哭的意思。
陆珏弯下身,为他擦去流下的泪水,声音轻轻的安慰:“都是叔叔不好,让宏儿挂念了,宏儿莫要难过。这样,下次叔叔再犯旧疾,让宏儿陪着,不在让宏儿担心了好吗?”
“宏儿不要叔叔在生病了!宏儿要叔叔好好的!”宏儿强忍住泪水,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宛如一个小大人!
当年巫蛊之案牵连瑾王满门,亡的亡流放的流放几乎无一幸免。唯一幸存的婴儿也是长公主秘密护下来的,可以为兄长留一血脉已是幸事,再加上唯一亲弟苦寻无踪,根本无半点奢求为瑾王翻案。
三年前陆珏归来就似二人的靠山自然亲近不少。
陆珏回归之初,正逢洛王失踪,前方战争紧急长驸马韩祺被选挂帅!上战场不足半月,就传来消息韩祺被奸人设计,中了敌人的埋伏身中数箭而亡,而且还被敌军首领砍下了头颅,齐军奋起进攻也只不过抢回了他的身躯而已,刚刚有了身孕的长公主不堪打击病倒小产。
嫁入韩家几年朱云沁只孕有一女,而韩家到了韩祺这一脉只有这一根独苗,中宗为了安抚韩家自然给了不少特权,对那个瑾王遗留的血脉也就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